了解到白老板是很得人心的,林哲用暗語提醒兩位哥們,今後對白老板不能過於放肆。魯誌鬆不以為然,他笑稱白老板肯定是用金錢攻勢使人對其頂禮膜拜的,沒什麼值得尊重的地方。慕容雨不然,他見識過白老板的手段,既能揮舞著大棒,又能喂胡蘿卜,恩威並濟,是個不可小覷的人。
談話在白老板似醒非醒的咳嗽中戛然而止,按班次,守夜的第一棒是林哲,現在才晚上七點,大夥經過長途跋涉,不得不強迫自已早早入眠。
林哲獨自一人,非常無聊,他撥弄著篝火,思忖道:不知桑吉喇嘛的考驗何時結束,難道就這麼簡單地觀察是否能吃苦嗎?應該沒有那麼容易,這隻是前奏,接下來的苦頭恐怕是難以想象的。根據古代高人考驗人程序,除了能吃苦外,還要看其心靈是否實誠,善良。不過嘛,白老板這樣的人物,桑吉喇嘛都能與其為友,甚至是言聽計從,隨叫隨到。
善與惡,理想化還是務實型,究竟要怎樣啊?桑吉喇嘛的心思真的很難揣摩,如果表現得那麼理想化,絕對是做不到的;如果表現得和白老板一個德性,也是辦不到的,自已看了都要嘔吐。
“嗷……”,身後不遠的狼嚎又開始了,這個階段是最折磨人的,特別是守夜人,必須用警惕的眼睛注視著黑暗,防止這群畜生餓瘋了,連火光都攔不住。
林哲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取出登山杖,尖銳鐵製,雖然不能真正當做武器用,可也算心理有所安慰。綠瑩瑩的光出現了,猛獸的氣息侵入林哲站立的空間,藏狼就在附近,不到百米之外集結,光芒一閃而逝,數了數,至少有七八條。
糟糕透了,看來今夜會非常熱鬧,林哲發出警訊,眾人被驚醒,了解發生的情況。邊巴紮西笑道:“別去理會,這批狼是路過的,隻要你別去惹它們,它們就不會來找你麻煩。”,說完轉頭就睡。
真的嗎?反正林哲、慕容雨、魯誌鬆是不敢閉眼了,仨人各持一根登山杖,保持警惕,隨時準備迎接撲上來的群狼。白老板被吵醒,一時睡不著,嘴裏嘟嘟囔囔的,站在火光之外的暗影處解決個人問題。
見白老板膽子那麼豪壯,仨人頃刻自卑起來,看起來是自已大驚小怪了,人家狼群正如邊巴紮西說的那樣是純屬路過,火光在狼群眼中是危險的信號,它們嚎上兩嗓子,差不多和人一樣,走夜路吹口哨,為自已壯壯膽子。你隻要別去欺負它們,它們自然也不會冒冒失失地跑來咬你,大家和平共處,多好啊。
白老板解決完私人問題,可他被夜風寒霜一凍,睡意全消,他不滿意地道:“算了,第一班,我來守吧,被你一驚一乍的,怎麼睡啊。”。
林哲才不願意呢,第一班眼看就要到點了,這時交給白老板,擺明是占便宜。不過,林哲轉念一想,剛才看到桑吉喇嘛動了一下,可能在觀察自已,好吧,吃虧就是福,給白老板占占便宜,當個憨厚可欺之人,不過嘛,明天得和兄弟們商量一下,大夥各自選擇一種性格,慢慢了解桑吉喇嘛的考題是什麼。
早上,桑吉喇嘛照例已走在前邊,林哲借故拖著兩位好兄弟與白老板和邊巴紮西拉開距離,他把昨夜想的考慮和兩人一說。魯誌鬆與慕容雨都覺得有道理,魯誌鬆選擇實誠,帶有點蠻勁,慕容雨選擇善良,但有點小市民氣。
說好論定,仨人輕快地趕上隊伍,可不知怎地,就是追不上桑吉喇嘛的腳步,他們快,桑吉喇嘛也快,他們慢,桑吉喇嘛並不慢。總之,一到宿營地,桑吉喇嘛就已經用完餐,打坐休息,根本就沒有進行談話的時間。
白老板似乎對此非常熟悉,他嘿嘿笑著指揮人們準備柴火,燒茶做飯。敬他年長,做這些事又不是什麼壞事,林哲他們沒有怨言,不久便吃飽喝足,坐在篝火邊排班守夜。
依照路上商定的計策,林哲三人沒有立刻睡覺,相反,把前邊的三班都攬在自身,把後半夜的班交由白老板和邊巴紮西。
三人開始在篝火邊交談,聲音不大不小,隻要說得清晰,談吐注意言詞就行,用意就是想要通過說話讓桑吉喇嘛了解了解他們的為人。每個人都說一段經曆,並把擬定好的性格完美展現出來。邊巴紮西被他們的故事吸引,爬起身來,也加入了圍爐談話行列。白老板不耐煩地側轉身子,毯子包住頭部,露出鼻孔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