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垂頭喪氣時,拿帕看似憂慮地道:“不過,我們沒這個能力,不說明別人沒有。”。
“長老,快告訴我們,隻要我們能辦到的。”林哲撈著了拿帕最後的話尾,好像看到一絲希望。
拿帕道:“我們有一親密朋友,脾氣很怪,從不喜歡與人接觸。他是我們除了神以外,最為依賴的朋友。從我們存在這個世界,他就一直陪伴在一起。隻是,隻是,唉,我們卻從不敢主動去麻煩他。”。
“為什麼呢?拿帕長老,能給我們說說你們的親密朋友嗎?”慕容雨問道。
拿帕長老說出了這個親密朋友的名頭,確實嚇癱了仨人,原來部落的親密朋友就是死神。
魯誌鬆轉而不滿地道:“開,開什麼玩笑,誰的親密朋友不是死神。知道他的存在,從來不會去找他的。”。
“不,我的孩子。你想錯了,他的名字真的叫死神。可能和你說的死神是兩回事,他居住在北方遙遠的峽穀中。隻有我們部族才知道他的存在和居住地,他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但有一條件就是你的命要留在他那裏。”拿帕長老給仨人說了死神名字的來曆,正是出於這個可怕交易方式,部落的人敬畏地把這個親密朋友稱之為死神。
慕容雨打起了退堂鼓,他的頭揺得像撥浪鼓地道:“不,我可不願意為了解除困境而去送死,打死我也不去。”,魯誌鬆道:“拿帕長老,不知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譬如換個交易模式?”。
拿帕道:“沒有,從古至今,他的交易就是如此。要麼接受,要麼別去找他。”。
林哲倒是想到另一個方向去了,他問起了拿帕長老在上次儀式上召喚出來的光柱,林哲道:“長老,有件事請教?”,拿帕正考慮如何引誘仨人走上不歸路,想都沒想就隨口道:“說吧,我的孩子,有什麼問題盡管問,知道的,我會告訴你們。”。
“你們部族的神是我上次見到的那光柱嗎?”林哲道:“能否再舉辦個儀式,我有問題求神指點。”。
拿帕一口回絕道:“你是不知道,神不能隨便說召喚就召喚的。距離上回請他現身,我們還得等一百年才能再次祈禱。”。
關於部落的神,林哲曾經多方打聽,誰也說不出個概括來,拿帕不說,林哲就無從打聽。為今之計,看來真的隻能踏上前往北方峽穀的死神居,看能不能獲得答案。
林哲詳細問了路線,拿帕高高興興地把早已準備好的路線圖交給了他們,還特別大方地送一個月劑量的藥給慕容雨,要他有多遠走多遠,最好是別再回來了。
啟程前往死神峽穀,部落民眾為他們舉辦了歡送會,祝福他們能夠獲得死神的恩賜,生還回歸。
歡送會後,長老們聚在一起慶祝,約德森快活地道:“終於把他們騙走了,讓我們的朋友去收拾他們吧,哈哈。”,華都野泄氣地道:“唉,第一次沒有堂堂正正地和對手交手,而是使用這樣的陰謀詭計,真是恥辱。算了,我要回去好好休息,沒事就別打擾我了。”。
拿帕看著華都野落寞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對約德森道:“您說,我們這樣做對嗎?如果他們真的是神派來幫助我們除掉邪魔的勇士,我們就真做錯了。”。
約德森看了拿帕患得患失狀態一眼道:“你在想什麼啊,邪魔的事?難道不是你瞎編的嗎?”,“不,是真的,神諭真的指出有邪魔的存在。我想他們的到來不是沒有道理的。”拿帕把儀式上獲得的神諭告訴了約德森。約德森不以為然,他認為眼下最大的危害就是林哲幾人的存在,破壞著部落穩定,將他們哄騙走,繼續過著一如既往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邪魔都比不上他們在我們這裏住的每一天更具備破壞性,拿帕,你應該清楚這一點。”約德森開導著拿帕,要他別多想,如果真有邪魔來侵害,到時再說吧。
深知約德森心理的拿帕明白,在約德森的理念裏是從骨子裏出於一種純碎的卑劣,他隻要能夠掌控住權勢,至於善惡與否,對他而言根本就無關緊要。換而言之,就如我們常說的那種“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的品質。
不知約德森扼殺了多少原本可以改進部落生態的想法,他害怕改變,害怕如桑安斯達祖先一樣失去權勢。拿帕對新晉上來的約德森始終保持著戒心,他不時在調查當年的往事,暗中偷偷地調查,希望能找到真相的蛛絲馬跡。
拿帕對約德森道:“這一點,您放心,約德森長老。從沒有去過了北方峽穀,見過死神,還能回來的先例。我要先走了,最近總是有些犯困,應該是體力透支過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