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笑了笑道:“是啊,可我當時真的很大膽,沒有猶豫就收下他傳來的軟件,直接使用上。把他也嚇了一跳,這麼單純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每個人都會不住地問他或者幹脆拒絕。”
“是啊,當時的網遊全是收費的,要知道一個練得不錯的號能賣好多錢呢。他居然可以繞開遊戲管理方把自已的外掛給貼上了,而且還能隨時在花月樓發布補丁和更新,按照我的算法,他是全國外掛的祖宗咯。”虎爺哈哈大笑,他從這名誌同道合的夥伴身上得到的啟迪不小,隨著花豹的介紹,他也與柳溪成為了好朋友。
花豹鄭重地道:“特別是他開了私服,在我們玩的網遊宣布關停的時候,全盤接收了所有該遊戲的玩家,大賺特賺了一把,還真有本事,他居然使用馬來西亞的網絡為中國大陸玩家提供服務,哈哈哈。”
虎爺跟著歎服道:“不錯,韓國版權,中國大陸的玩家,馬來西亞的服務器,這小子絕對是個天才。”
“他是怎麼和這件事有聯係的呢?關他什麼事?你還有柳溪的聯絡電話嗎?好長一段時間沒和他聯絡咯。”花豹問道,虎爺搖搖頭,柳溪自結束私服後就再也沒有與自已聯係了,他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虎爺把整理出來的數據途徑聯接給花豹看,指著屏幕道:“要不是我熟悉他的手法,還真無法肯定是他本人搞的。他的獨門妙招,一個“溪”字,所有途徑數據串接起來。”
花豹在虎爺的指示下,仿佛在觀賞天上的星座一般,那些數據用線條連起來,當真是一個“溪”字,柳溪的溪。
花豹笑罵道:“囂張啊,他還是那麼囂張,被網絡公會宣布為頭等大敵居然不知收斂,還這麼地臭屁哄哄。”
“有本事,你也可以那麼囂張啊。哈哈哈,所以,我們可以確認為這家農戶,為錢美棠製作智能化家居,拍攝小孩定時定點發送的人就是柳溪。”虎爺將話題引到正題,他道:“按照後門的途徑,我們不難找出與其有連接的地址。給我幾天時間,我會從這個途徑和柳溪聯係上的,問一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全仰仗您了,虎爺,忙了這麼幾天,真是夠嗆。哦,記住,第一件事就是要他把多收我的服務費給退回來,他關閉花月樓時,我還傻乎乎地繳納了第二個月的會員費,可惡,跑路咯。”花豹不爽地道,他這輩子很少被男人騙過,耍過,柳溪是他的第一個網絡遊戲的好兄弟,竟然這麼不重視倆人友情,騙了錢跑路,而且隻是區區的八塊錢。
花豹還在嘮叨沒完:“什麼麻吉兄弟,戰友情,騙人的,這家夥眼裏隻有錢,他會幫人,絕對是背後有什麼更大的利益圖謀!”
“好啦,好啦,別這麼說嘛,人家也是為了生活,市儈是市儈,但他技術絕對頂呱呱。”虎爺實在聽不下去花豹抨擊柳溪的言語,虎爺和他有相同語言,也曾經是柳溪的雇工,幫他一塊建設花月樓出了不少力。倆人很談得來,虎爺比花豹更了解柳溪,知道柳溪為什麼會唯利是圖,是因為柳溪出身背景很可憐,所以有極強的不安全感,認為人的一生活著要有錢,要有很多很多的錢才行。
倆人鎖定真凶後,花豹放心地去上班了,把一切都交給虎爺去解決,他知道虎爺能給出令人滿意的答案來。
好多天沒上班,花豹一到單位就發現出事了,出大事了。首先,單位的同事增加了不少人,他(她)們都是來自河岸市場的,現在都到這裏來上班。其次,他看見黃三泰,還有在河岸市場收取保護費的混混們也跟過來了,在市場內擺攤做生意。
最後,花豹被調整了工作,增加了工作量,不僅要記賬,與張山峰一塊撿漏,還需要幫忙檢測農藥殘留。
花豹感興趣的是一件事,河岸市場的人怎麼會來這裏上班嗎?夜班不要了嗎?就這個問題,花豹詢問了張山峰,張山峰透露道:“還不是城市拆遷嘛,整個河岸市場都被取消掉,我們單位曾經想要轉移陣地。在另一個地段開辦了夜間市場,怎奈何,由於道路不方便和安全問題,響應者寥寥無幾,所有經營戶們被其它小市場給接收去了,消化掉了。”
“哦,所以河岸市場的工作人員就失業咯,他們來這裏與我們混嘍。”花豹明白過來了,整個河岸市場機構被解散了,編製人員進行了重組,經打聽,廖經理降級使用,成為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員,氣得他病了幾天沒來上班,據說廖經理走了後門,被調到清閑衙門去了。
黃三泰就發了,他一來,還是保衛科科長,從規模上來算,他從一個班長級別的升到排長級別,按照管理範圍,金額來看,簡直就是一下子躍升到軍長級別的,僅次於王總和幾名副總的之下。
他更加容光煥發,蹭蹭發亮的地中海腦門完全可以照耀所有的黑暗角落,精神狀態不一樣哦,他剛剛來,還沒有多少業績,提升那麼快,除了背後王總支持外,還得自個謹慎。畢竟這個破落戶的單位有不少屬於是其他地方來的人一塊要分吃蛋糕的,原來的同事還不是很適應這樣的變化,張山峰就頗有微詞,不住地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