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強忍著笑意,看明白了心尺大師,是真的“順道”給賢妃娘娘祝壽的,隻有一句“福壽安康,福澤綿延”,眾人皆想,木賢妃居然開口向心尺大師討祝語,人家大師根本就是不想多說什麼旁的話了。
但是,誰都不敢笑出聲來,生怕惹得木賢妃不悅,臉上憋得難受,心裏卻都笑開了花。
“大師請。”方奉明對這個心尺也是尊敬有加,畢竟自己當年聽到了他與父皇的談話,知道他是得道的高僧,此次前來,定然是有要事,心裏不由得稱讚起方繡,真是懂事的孩子。
繁星眼見方奉明和心尺走下高台,心尺突然回身,:“聖上,請容貧僧與這位女施主行個禮。”
說著,心尺向繁星走了過來,施合十禮:“多日不見女施主,精神是越發好了。”
“大師你也一樣,精神奕奕的!”繁星向心尺回禮,雙手合十鞠躬,然後誠懇地說:“大師上次給信女指點迷津,今日倒是心生疑惑,還望大師能給信女解惑。”
“希望女施主心存善念,勿生惡意。”心尺還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就是不告訴繁星:“等時機到了,女施主自然知曉。”然後再向繁星施禮:“貧僧還有事,先走一步。”就和方奉明離開園子了。
在場的人心裏又產生了不少的感歎和羨慕,能與心尺大師說上話的都沒幾個人,何況繁星能與心尺大師說那麼久的話,聽對話內容,應該是以前就認識的,看來是舊識,這個田家小姐真是不簡單啊。
繁星感覺到園子裏各種羨慕的眼神,疑惑的眼神,嫉妒的眼神,崇拜的眼神,還有木賢妃三人滿滿恨意的眼神,當下得出一個結論,此地不宜久留。
心思至此,繁星捂著胸口,開始喘粗氣,假裝咳嗽兩聲,偷偷給自己服了藥丸,用顫抖的聲音跟方繡高淳妃說:“淳妃娘娘,今晚怕是不能再跟您聊天了,繁星身子不適,想先行告退了。”
高淳妃皺著眉,關心地問道:“這是好好的,田小姐是怎麼回事,突然不舒服了嗎?”
“老毛病了,淳妃娘娘不必掛心!”繁星解釋道,然後向木賢妃施禮,身子顫顫巍巍,氣息不穩地說:“臣女身子不適,還是先行告退了。娘娘的壽宴如此熱鬧,還是不要讓臣女的病氣衝撞到的好。”
方雲繒突然嫵媚一笑,好心說道:“田小姐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奔波勞累,回田府的路程尚遠,不如先在我的宮裏歇息片刻,順道找禦醫官過來瞧瞧吧。身子好些了,再回府如何。”話雖是商量著說,口氣卻不容置疑。
繁星自然是知道方雲繒的打算,她肯定以為自己裝病,想逃離宴會,找禦醫官來拆穿她。還好之前就和奶奶說好了,若是宴會上有麻煩了,就裝病。置於裝病的事情,那可是任誰都查不出來的。
玉梅三步並兩步,上到高台,一臉的關心著急,扶著繁星對方雲繒說:“那就有勞大公主了,為星兒找禦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