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見與知,就訝異道:“怎麼是這位姑娘?”“大夫,你就不要這啊那啊的了!快點看看她怎麼樣了吧!”周燕傑在一旁著急道,拉大夫到床前。
那大夫坐下,仔仔細細瞧了瞧與知的臉色,又掰開嘴巴看了看,然後搭脈,一臉遺憾地說:“這位姑娘是沒救了!”
小月在一邊怒罵:“臭老頭,你都沒開藥呢,就說沒救,什麼意思啊!”
“老朽記得今天,這位姑娘來過長壽堂了,買了一小包砒霜,說家裏有老鼠,要來毒老鼠的,不想現在看來,是自己服下了。”大夫搖著頭,接著惋惜道:“砒霜是至毒之物,世間無人能解。雖然說,這位姑娘尚有一口氣在,隻怕也是彈指之間的事情了。”
曾源從房門進來,給大夫作了個揖,道:“多謝張大夫,您先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已經讓人去請司民官來了,還請張大夫給解釋解釋。”
說話間,與知已經沒有呼吸,張大夫又伸手去搭脈,:“沒有脈搏和呼吸了,這位姑娘終是香消玉殞了。”
小月聽了嚎啕大哭:“與知姑娘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為什麼要自殺啊……與知姑娘!與知姑娘……!”旁邊的幾個姑娘也是抱在一起哭起來,悲傷的氣氛充斥著整個房間。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司民官也到了,曾源衝著司民官作了個揖:“第五大人,這麼晚還勞煩你,真是失禮了。”
“什麼失禮不失禮啊,人生在世,隻有這生死,不能控製的事情。”第五司民麵色如常,應該是對這樣的事情看多了,司空見慣了:“張大夫,這個月我都見你第三回了,你怎麼每每都去到,將死之人家裏出診啊?”
張大夫尷尬一笑:“第五大人見笑了!”接著調整了一下臉上的哂笑,嚴肅道:“與知姑娘今日昏時過後,來長壽堂買了二錢砒霜,說是藥老鼠用的。日入中時,聞香來就來請大夫出診,我過來一看,發覺就是買了砒霜的這個與知姑娘。剛剛搭脈診治過了,確是中了砒霜之毒,月生初時,與知姑娘咽下最後一口氣。”
“月生初時,聞香來院,歌女與知,芳魂永逝。”第五司民執筆記錄下來,然後問:“可有發現其他的砒霜?快些收好,不要害到旁人了。”
“與知就是喝了這個壺裏的茶水,就暈倒了。”周燕傑急急地說出來,指著桌上的茶壺。
“張大夫。”第五司民叫道,使了個眼色,張大夫走到桌前,揭開茶壺蓋,還把那隻茶杯也一起拿到燈下,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接著又從藥箱裏拿出兩根銀針,分別點了點茶壺和茶杯。
瞬間,兩根銀針的前端就染上烏黑色。張大夫又轉頭問周燕傑:“與知姑娘回來後,有沒有去別的地方?”
周燕傑搖搖頭說:“沒有,我見她回房間後,就有兩位客官來找她彈琴,我一直站在旁邊,與知姑娘沒有離開過房間。”
張大夫點了點頭,對第五司民說:“銀針測出這個茶壺和茶杯都有毒,而且還能看到茶壺裏還有一些水,應該是將砒霜放到茶壺裏了。這個茶杯和茶壺都給老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