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相信你,我的副村長,有你做榜樣,我們村不出五年一定是國家的模範村,不過呢現在要先吃飯,你也忙活了一天,今天我這個村長,你這個副村長就腐敗一下,大吃一頓。”
聽到大吃一頓,還是公款,周林想到了鮑翅蟲草,國飲佳釀。趕緊問:“咱們去那吃啊,我可知道鎮上的有一家,以前張福山那個老家夥可是一周要去一趟的,我去借摩托車,十五分鍾就到。”
可後來兩個人就在院裏擺上了,鮑翅蟲草,是炒花噶,醬雞翅,炸螞蚱,跟山苦菜,國飲佳娘為啤酒跟可樂,花噶還是周林去買的,螞蚱是唐曉蕊沒事抓的。而且她還不喝酒,這讓周林很是鬱悶,因為酒是個好東西,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弄點什麼事出來可以說是酒後失態或者酒後變態。
周林喝了兩個啤酒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就想這個車的事,想的想的就突然記起來下午去一個人家的時候,看他的老母親氣色不佳,這時候腦海中突然出來了一個聲音,
“她是心火上升,積勞,肺水不發導致心衰氣短,不是大礙,卻疼痛難耐。”這個聲音是第一次出現,周林明白這肯定跟自己那次特殊的經曆有關,趕緊停下腳步,席地而坐五心觀天,用心語去試圖跟腦海中的聲音去溝通,但是坐的都快要睡著了,就再也沒出現過。
“難道那個說話人在說夢話?”
也不管那麼多,總是算是幫了大忙,五指合十跪拜一番回家睡覺。
雞剛叫,周林就起床洗刷,早飯也顧不得吃就跑出去,人急多忘事,跑了半路忘記了那家是誰了,冥思苦想好一陣,看見了村頭的那顆枯死的老槐樹的時候想起來了,是楊老枴家啊,楊老枴家不富裕,年輕在礦上炸山崩壞了腿,拿著撫恤金買輛拖拉機,幹點活拉腳,媳婦過不了苦日子跟別人跑了,留下了上學的孩子跟一個老人,昨天腦海中的聲音說的事是心火上升,又積勞肺水不發導致的心衰氣短。”這就對上了,孩子開學了,又要拿學費了。
周林敲開了楊老枴的家門,他剛送孩子上學回來,周林坐下來跟他聊家常,聊的聊的就又說起了車的事。楊老枴是個實誠人,不會說謊,周林一直問他為什麼不願意借車給他,楊老枴就是說車壞了,可是早上楊老枴就是用拖拉機送的女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張磚頭在搞鬼。
這個時候老太太在屋裏咳的越來越厲害,楊老枴是個孝子,聽到裏屋的動靜,拋下周林就跑了過去,拿起碗裏的一塊都快壞掉的梨給母親的嘴邊送去。周林知道機會來了。
“老太太這個樣多久了。”
周林一問,楊老枴想起來了,村裏都傳周林是個神醫,給陳亞楠,張翠還有老村長都治好了病。眼看著楊老枴就要給周林下跪。周林趕忙扶住他說:“鄉裏鄉親,不用這樣,你幫我,我幫你,大家相互幫助才能更美好麼。”
說話間,老太太咳的差點背過氣去,周林趕忙起身把老太太扶坐住,先裝模作樣的號號脈,然後用力拍打老太太的後背,嚇的楊老枴臉色都變了,大呼道:“你這是在幹麼,快停下,快停下啊。”
周林不去聽他,又用力拍了幾下,一口粘稠的黃痰一嘔而出,周林輕輕把老太太放躺下,問道:“老太太,感覺怎麼樣了。”
老太太滿臉的皺紋慢慢的展開一些,臉上也有了紅潤之色。
“舒服了,舒服多了,很久沒這麼舒服過了。”
楊老枴感恩的又想下跪,周林摸了摸頭上的汗說“這套是封建主義的東西,咱們共產主義不興這一套。真要謝我,你就答應我幫我去拉煤灰渣。”
楊老枴麵露為難之色,旁邊躺著的老太太自己坐起來,拍著他兒子的肩膀說:“你就答應小周吧,咱們不拿那悶心的錢,咱家世世代代的老實人,拿了那錢睡覺不踏實。”
楊老枴這才下定決心說:“其實你昨天來的時候俺就想答應你的,就是你之前來了另一個人給了俺一百塊錢,讓俺別把車借給你。”
這下周林心裏明亮了,張磚頭這個老東西,怒氣上升,第一次行使了自己的副村長的權利:“一百塊錢就收買你了麼,那好我來宣布村部的最高決定,你拉一天煤灰渣,村部出一百塊的油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