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吵的熱鬧,周林陳亞楠還有一諾從外麵聽著,突然門被推開,唐曉蕊從裏麵怒氣衝衝的衝了出來,拉住周林的衣領就說:“周林,你給我進去,把這個老家夥給我說死他,說出他的心髒病,腦血栓,肩周炎,糖尿變,婦科炎症。總之想辦法快點讓他滾蛋。”能把唐曉蕊逼到這個份上的,這個郝客氣也是有夠不要臉的,可能比自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這種被人當頂包的事周林不是再一再二的,再三再四。再五六七八九都有了。不會再輕易的上當了。一諾在一邊依著門廊看熱鬧說:“小蕊,這可就不對了,你不能把周林兄弟拿出去頂包啊。”
唐曉蕊在氣頭上說:“他要把村裏魔獸的張福山徐森林的十萬塊錢充公。”
周林看唐曉蕊被氣成了這樣心裏還暗自的高興呢,想可算有人也幫自己出口氣了,一臉無辜的說:“這本來就是屬於政府的錢,因為這個我就去跟領導吵架還要吵出個好歹來那我不是遲不了兜著走麼。”
唐曉蕊又說:“那他想把你給撤掉,讓張霸來解任你的副村長呢。”
這句話把周林驚到了,還連帶著陳亞楠在一旁也是被驚的外焦裏內。
“什麼!”
唐曉蕊看見了周林的表情又添油加醋說:“可不是,還要你把魚塘讓出來重新還給張磚頭的磚頭廠。”
周林被差地的點燃了,就是一諾也感到了周林身邊的烈火熊熊燃燒,熱浪逼著自己張不開眼睛。
“什麼,就這樣,你就一句屁都沒放。”
唐曉蕊閃著她無辜的大眼睛說:“我放了,我說我要把張磚頭的磚廠關掉。”
周林說:“那然後呢。”
唐曉蕊喝了一口涼水說:“他不同意,所以我就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郝客氣的房門打開了,他的大肚子率先頂了出來,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殺氣騰騰的,看看周林說:“周林,你跟我進來一下。”
這倒是他怕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正想找他去理論呢,倒好你先找上自己了。陳亞楠在邊上跟周林使了一個眼色,現在周林就是一直憤怒的公牛誰的臉色也不看,氣勢洶洶的就跟了上去。
一諾在一邊樂嗬嗬的對周林說:“周兄,俗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一切好自為之。”
這句話提醒了周林,他畢竟是鄉裏的副鄉長,想到這裏氣就消了一半。唐曉蕊撇了一眼上官一諾,周林看見了。陳亞楠在後麵拉了拉他的衣服角,搖了搖頭。
周林跟進去,把門從外麵關上,現在簡直就是一副奴才的模樣媚笑顏開的說:“郝鄉長,你找我啊。”
郝客氣端起水杯吹了吹上麵的茶葉說:“恩,周林啊你過來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周林上去沒有坐下,而是拿出煙給郝客氣先點上了一根坐下說:“郝鄉長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我能辦的都辦。”
郝客氣點點頭說:“恩,現在的年輕人幹事都毛手毛腳的,看你悟性不錯,那我有話問你,你一定要知無不言。”
周林笑笑說:“恩,郝鄉長你盡管問,我一定如實的回答。”
“剛才唐曉蕊在我的辦公室裏,說撤銷村裏的磚廠的主意是你出的。有這回事麼。”
唐曉蕊縱然可惡,但她絕對稱得上是女漢子,這種栽贓陷害的事一定是麵前的這個老東西才能幹的事。索性就把事情擔下來,看他能把自己怎麼樣。清清嗓子說:“不錯。”
郝客氣的表情有些奇怪說:“奧,為什麼,說來聽聽。”
周林說:“唐村長可能來的時間不長,對我們村的情況很了解。我們村本來從古至今都是糧食的重要產地,這裏的幾百戶人家世世代代都是靠天吃飯的莊稼人,日子過的辛苦可是安居樂業,但是自從有了這個磚廠以後,地裏的糧食就開始年年的減產,調查後才發現,原來是張磚頭的磚頭廠的生產需要大量的土壤還有水,但產生的廢料又沒有經過嚴格的處理導致了土質的惡化,現在國家三令五申的要給農民某福利,搞創收,如果我們村因為磚頭廠的一家原因拖了國家的後退,那就是得不償失的。而且大量的粉塵汙染也使人民的生活健康得到了損害,所以我才建議唐村長關掉這個磚頭廠。”
郝客氣閉著眼把周林的話聽完,周林說完了他才說:“恩,你考慮的問題是存在,但不能以偏概全,現在全國都在搞新農村。他是村裏唯一的企業,也是村裏的唯一經濟收入的來源。你說說你把他關掉,以後這個空缺的收入該怎麼填補。”
周林心裏早有了定數,知道你這個老家夥會這樣說。
“人挪活樹挪死,不改革就會落後,落後就要挨打,雖然改革很難,很痛,但這就想治病,要開刀動手術,疼一下,以後就能高枕無憂,忍不了這點痛就要為以後的惡果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