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焉卻搖頭道:“不必,一起成親就是了。”
“不行!”嬴畫連忙搖頭道。
秀書臉上笑意凝住,忽的透出幾分傷感來,“你就這麼不想跟我成親?”
嬴畫:“……不是。”
“那是為何?”秀書委委屈屈的道。
嬴畫一下說不出話來了,於是就在寧袖兒和司焉的一致說法中,嬴畫也答應了了下來,等司焉和寧袖兒成親之後就立即成親。而等到眾人都安排好了,寧袖兒才又發現一件重要的事情:“廉貞還沒回來?”
司焉聽了這話也是道:“不錯,不是說廉貞過兩天就回來了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秀書輕咳一聲,卻沒有立即回答,隻是看了嬴畫一眼。嬴畫收到了他的視線,接著也道:“就是在路上可能出了些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寧袖兒連忙問。
嬴畫和秀書又沉默了。
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就在寧袖兒和司焉定下婚期之後,廉貞回來了,她非但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同伴。
“嘩——”破軍鼻子一甩,站在後院池塘邊的一群人被水淋了個實實在在。
司焉抹了一把臉,轉頭看著廉貞道:“你就是去……把破軍找來了?”
廉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她摸了摸破軍的鼻子,也不管自己身上被水淋濕了大片,隻笑到:“對啊,隻不過路上遇到了些麻煩,所以來得遲了些。”
寧袖兒也被嚇得不輕,說實在的,廉貞一路上帶著個破軍,要是沒惹麻煩那才是奇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寧袖兒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廉貞道:“我知道娘一直很舍不得破軍,而且將它給留在京城也不方便,我便想辦法去接它過來了。”
秀書和嬴畫雖然早早聽說楚修當年養了一隻象,但真正看到破軍的時候,還是給怔住了。
司焉默然不語,聽廉貞這話,隻朝破軍招了招手,破軍乖乖將鼻子伸向了司焉,任司焉輕輕撫摸它,露出了十分溫順的模樣。司焉笑了笑,轉過頭對廉貞道:“多謝你。”
“我隻是覺得破軍一定也很想娘,娘成親,它怎麼可以不來呢?”廉貞搖頭笑道。
如此一來,人便算是都齊了。
蘇名給的宅子極大,破軍便被養在宅子的後院當中,沒事做的時候司焉和寧袖兒就會去後院逗破軍,寧袖兒有時候會纏著司焉叫他讓破軍帶著他們出去兜風。好在他們的住處行人不多,兩個人騎著大象出去也沒有惹得眾人驚慌失措。
時間漸漸過去,之前定下的良辰吉日也到了。婚禮那天,寧袖兒和司焉穿著喜服到了堂中,宅院當中來的人不多,也不需要旁人,寧袖兒和司焉拜完了天地便要往洞房去,秀書跟在後麵,興致極高的道:“不去鬧鬧洞房?”
嬴畫和廉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他:“你敢鬧麼?”
楚修的洞房也敢鬧,秀書一定是活膩了。
總之,廉貞和嬴畫是萬萬不敢去湊這個熱鬧的。
等到進了洞房之後,寧袖兒才拆了頭上頂著的一大堆飾物,然後定定看著司焉。司焉看了看寧袖兒一頭的亂發,忍不住微皺了眉,上前一下一下替她將之前拆飾品的時候弄亂的頭發理順。寧袖兒坐在床邊等著司焉的動作,隻覺得司焉手在自己頭發上梳得癢癢的,連帶著心裏麵也癢癢的。
她和司焉也算是認識好多年了,從當初八歲的時候自己那一句喜歡,一直到現在,寧袖兒隻覺得這些年做得都像是在做夢一樣,唯一真實的就是眼前的司焉。
她終於嫁給司焉了。
可是……司焉還在給她撥弄頭發,仿佛要撥弄到天長地久。
寧袖兒動了動身子,低聲道:“不用管它了。”
司焉按住她,搖頭道:“別動。”
“反正明天起來還得再梳頭……”寧袖兒低聲說著,隻是她這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感覺麵前的人突然俯下了身,就在她愣住的同時,輕輕吻住了她的唇。
寧袖兒從來沒有覺得司焉的氣息有那麼熾熱過,她眨了眨眼睛,看著司焉的模樣,不禁也紅了麵頰。
然而司焉吻過之後,卻並沒有立即有下一步的動作,他隻是忽的放開了寧袖兒,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酒盞,悶聲道:“我忘了,還得先喝合巹酒。”
寧袖兒:“……”她對那個酒一點也不期待。
“司焉。”寧袖兒小聲喚了司焉的名字,司焉將酒倒好,拿了其中一杯放在寧袖兒手中,輕聲道:“嗯?”
此時屋中燭光閃爍,將整個房間都襯成了紅色,而寧袖兒的臉也被襯得越加紅潤,她眸中帶著些迷離之色,雙唇也因先前的親吻而顯得分外嬌嫩,她緊緊盯著司焉,小聲道:“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
司焉動作一頓,接著隻淡淡道:“我也是。”他又默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連帶著將寧袖兒手裏的也給放下了,然後他俯身又吻了寧袖兒,這一次沒有分開,兩人身子落到了後方的床上,霎時屋中的燭火搖曳得迷亂了視線。
不過一句“我也是”,就夠了。
此後日久天長,便也隻為眼前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