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大城市的警察,專整我們專縣的車!”
說話真的盛氣淩人,高傲的目光象一下要把洪劍掃倒似的,也顯示著她專縣來的又特殊的身份。
“同誌,對警察來說,每輛車,每個人是平等的,你看這輛車是不是本地的?”
洪劍轉身指了指那輛還未開罰款單的“依維柯”說道。
“我是外地問路的,你懂嗎?”
“你怎麼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
“五華裏輕軌站在哪裏?”
“你怎麼不告訴我,你裝聾啊!”……
一連串的質問和渝州女人特有的咆哮如洶湧的波濤一浪浪向洪劍襲來。讓見過世麵的洪劍也有些招架不住。
洪劍知道今天遇到“硬茬”了,下意識地看執法儀有電沒有,見執法儀紅光閃爍,電力充足,稍微放了心。
“同誌,五華裏該……這樣走。”
洪劍禮貌地回答著女人的話,也給女人敬了個禮,這麼多年過來了,他知道,遇這樣的人,更應冷靜處理,稍有不慎,就會惹火燒身,後果嚴重。
“你現在才告訴我,早點你幹什麼去了?”
“你看到我這輛外地車停著,怎麼不主動來服務?”
“你怎麼對得起納稅人的錢?”……
又是一陣波濤洶湧而來,洪劍看著這名風韻猶存的女人,不發怒一定還有七八分嫵媚,發起怒來就象狂怒的母獅子,麵目猙獰。
好男不與女鬥,洪劍伸手示意她離開。
“你今天若動手,老娘要脫了你那身皮!”
“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是病貓!”……
那氣勢讓洪劍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心裏想到果然有點來頭,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小心。
洪劍不再領會那狂妄的女人,他感覺到自己鬥不過她的嘴,何況她不是駕駛員。
轉身又到駕駛員跟前,敬禮請他下車並出示執照。
“小馬,不給他執照!”
女人大聲訓斥著年青駕駛員。
駕駛員還是不開腔,任憑洪劍怎麼說。
女人又站在洪劍麵前,不準洪劍靠近奧迪,並叫駕駛員開車進車庫。駕駛員果然將車開到了車庫門口,和收費員講著價格,眼見就要進車庫。
洪劍受了這麼多氣,怎會讓奧迪開走。
“老七,站在奧迪前麵,不準他走。”
張老七早就義憤填膺,隻不過沒洪劍口令,他不會發音或動手。
跑到奧迪車麵前站著,年青駕駛員見牛高馬大的老七站在前麵,心虛得動也不敢動。
也許是女人吵累了,也許她也感到洪劍也不是好打整的苦主。
不再理會洪劍,而是掏出手機打電話。
“老領導啊……”
洪劍趁她打電話之際,再一次走到從未下車的年青駕駛員前,再次敬禮,後給他做工作:
“同誌,看得出你很聽領導的,你學過科目一,交警在路麵上執法,算不算你的領導?”
“你這樣僵持,最後吃虧的真是你!再僵持下去,你的領導到時肯定也保不住你。”
以許是洪劍的話說到了這名年青駕駛員的心理空白處了,這次拿出了駕證和行駛證,洪劍迅速地接過證件,回到警車旁,從車上拿出現場處罰書, 快速地填好,並返回 交到從未下車的奧迪駕駛員手中。
駕駛員看也不看,就在簡易違法處罰書上簽了名。
洪劍對著一旁正咬牙切齒的張老七長長吐了一口氣,心想如果每個駕駛員都如此,哪交警工作如何開展?
女人打完電話,氣咻咻地走過來,眼睛很很地瞪了洪劍一眼。
“你會有好看的!”
拉開車門,坐上副駕位置。
“小馬,我們走!”
衣袖帶動的風,撲麵帶來了憤憤的怒氣和高級香水淡淡的香氣。
洪劍突然覺得這女人有幾分似楊蕾,心裏感喟著,某些女人這種動物如此的強勢,一定是自然傳承的結果,人類不就是先從母係氏族進化來的嗎?返祖是動物特有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