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吧,讓我們進去。”
洪劍對著報警人說到。
“我沒有鑰匙,在老公身上。老公出遠門去了。”
報警人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那我們就不好意思了咯。回頭叫你老公修下就行了。”
曹銀環話音剛落,就用腳猛踹木門。
木門本來就破,再受從小在農村磨練過的腳的猛擊,就顯得吱呀,哎呀地承受不起,“嘭”、“嘭”不幾下,結實的曹日環就將木門的門樞踹脫,隻還有和明鎖連著的鐵鏈將破門掛著。
警協三人從反向掛著的木門衝入樓頂,樓頂是標準的違法搭建,頂棚是用白蘭相間的塑料連在一起,支撐的梁就是大小不一的木棒,相互間用鐵絲死死地固定住,看得出搭建人費了許多力,整個建築還是顯得很牢固。
建築下,是報警人的屋子,一個距離樓頂近一米多的窗戶,開著兩扇窗,洪劍仔細看了,是有點翻動的痕跡,因窗台和頂樓石磚高出地麵的平台上積的都是白白的老灰,露在外邊,十二樓風大,風吹過後,痕跡又不明顯,洪劍還是拿不準。
樓頂上空無一人,幾十個平方內,堆積著廢報紙、壓扁了的空礦泉水瓶、生活雜物,各種木棒歪歪斜斜地放著。也沒有過大的翻動痕跡。
警協三人用塑鋼發光警棒和伸縮警棍在室內挑動著,尋找著嫌疑人,找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
就連放在廢報紙堆旁的兩個不大的木箱,胡全林和曹銀環都掀開進行了檢查。
“怪了,我的年齡還不大,眼睛絕對沒花。肯定看見有兩個人影子在裏麵晃。”
“我不會報假警的,民警你們要相信我。”
報警人站在破門口不停地嘮叨著,表情顯得很失落。
“好了,好了我們都檢查過了,走吧!”
胡全發催促著洪劍和曹銀環。
“好吧,我們再去看看報警人的家吧!”
洪劍答著胡全發的話,又轉身看了看還在認真檢查的曹銀環。
“我的家就不用檢查了,我進去看了的,沒有人,沒有被偷,就連床下我都看了的。”
報警人的回答表現得很自信。
“我和胡全發下去看看,洪哥你就在外邊等吧,看看也好。”
曹銀環用眼睛望著洪劍,似乎在征求洪劍的意見。
“我們一起去,這樣會更有照應些。”
在這種仄逼的地方,洪劍覺得還是小心為妙,洪劍真的不希望機動一組再有什麼閃失。
兩室一廳,沒有空調,屋頂吊著吊扇,家具陳舊,竹子做的兩把椅子,可以稱得上古董,後背還有兩個不大不小的破洞。室內最值錢的就是那個三十多英寸的舊彩電。
如果用 家徒四壁來形容這家,一點也沒過分,就算有小偷光臨這種人家,肯定是誤打誤撞,進來或許還會後悔,洪劍想著。
準備下樓梯歸隊,洪劍總覺得報警人不會撒謊,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又回到樓頂,把樓頂再看了過遍。
抬頭回看了破門的上方,有一塊舊布掛著,掀開,兩個不大的吊櫃出現,吊櫃的大半是鑲嵌在牆體夾層裏的,支在外邊的不多,不容易發現,第一次進屋,洪劍是看到胡全發用發光警棒挑開看了的,他沒說發現異常就沒在意了。
“銀鎖,全發快回來,這兒還沒有檢查到。”
洪劍大聲地向站在外邊的二人喊道。
站在報警人拿來的木凳上,警棍挑開櫃門,兩個瘦小的身材在裏麵卷縮著。
“出來,滾出來,不然就開槍!”
曹銀環掏出手槍喝道,胡全發也用塑鋼發光警棒敲打著木櫃。
“好,我們就出來,裏麵憋著太不舒服了!”
兩個微弱的男音在吊拒裏麵傳出,變了音的聲音仿佛是從墳墓裏傳岀。
把兩個瘦小的,臉色蒼白的,滿身是灰的家夥從吊櫃裏接了下來,那模樣醜陋得也的確象剛從墳墓裏鑽出的屍體。
經現場的簡單訊問,三人了解到,這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因吸毒無資,溜進了十一樓盜得了八百多現金,一部手機後,又順著窗子翻到了十二樓,一無所獲後,又順窗翻到了樓頂,被回家的報警人發現。無路可逃,躲進了吊櫃。
也就是說,這兩個家夥從十一樓到樓頂根本就沒有出過門,全是翻窗,洪劍看看高高的樓層和這麼長距離的窗距,覺得好不可思議。怪不得樓頂門口根本就看不到痕跡。
從二盜的身上搜出了兩把半尺長的西瓜刀,現金一千多元,手機三部。
剛上“依維柯”前,趙富元帶著隊員王澤到了,他是受陶光東的指派來支援的,見的確抓到了二賊,兩人都顯得很高興。
在押解回地文派出所的路上,兩個室盜竊嫌疑犯,不停向民警要水喝。其中一人嘴裏還不斷地咕噥著:“看到要躲掉了,還是沒躲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