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辭職了?不做醫生了,你不是說你很喜歡醫生這個職業嗎。”葛凱琳驚訝。
“辭職了也還做醫生,這事你還是問姐夫吧。”程驍鵬低頭接著看書。
葛凱琳疑惑:“祥哥?”
懶得再和程驍鵬計較稱呼問題。
緒祥懶懶地回答:“嗯,跑馬場的醫務室由程驍鵬負責。”
這個事緒祥給葛凱琳說過,跑馬場和遊樂場都會建醫務室,遊客有個頭疼腦熱的,醫務室可以提供服務,有個什麼緊急事故,醫務室也可以在急救車來之前,做些預處理。
在前世,緒祥的產業都有專人打理,那些人都是他的家奴,誓死效忠於他,即便有個別幾個刁奴反噬欺主,也是不成氣候的,不用擔心財產會被侵占挪移。
在這裏卻不一樣,雖說也會因經濟、學識、政務等等水平而使人有等級之分,但在法律上人人是自由平等的,在管理下屬方麵,他前世的那些辦法自然就不能用了。
目前他先投資跑馬場,是由於他對馬熟悉,這個於他來說還是有些優勢的,經營跑馬場的同時他要學習這個世界的從商之道,爭取盡快融入這個世界,而後發展適合自己的新業務。
無論是什麼業務,也都要設立醫務室,往後看情況開個私人醫院也不是不可以。
“這會不會大材小用了?”葛凱琳為程驍鵬覺得可惜。
一個馬上要晉升正高職稱的醫生,隻負責一個小小的醫務室,跟用大炮打小鳥沒啥區別。
“與其在醫院裏天天被人背後議論,不如換個環境,”程驍鵬苦笑,“而且不用上晚夜班,晚上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葛凱琳啞然。
程驍鵬的兩側睾/丸都壞掉了,還是在他本科室做的切除手術,雖然出院後他調換到急診科上班,可隻要他還在那個醫院上班,還在有認識他的人比較多的環境上班,依舊免不了別人的背後議論,換個環境,他心裏確實會好受些。
但葛凱琳還是不理解:“你大可換個醫院上班呀,呆在一個小小的醫務室,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用武之地。”
“我上晚夜班上煩了,想方設法替患者著想,還要被患者質疑騙他們的錢,這樣的日子我過煩了,”程驍鵬歎氣,“在你家的醫務室上班,我隻管看病開藥,其他的事都不用我操心。”
不管他辭職是不是被逼的,他說的這個倒是真心話。
跟錢打交道的事,每個場地都有專門的人負責,他隻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不像在醫院,要給患者看病,還要負責催患者交費,要是患者逃費,就得醫生自己掏腰包。
緒祥打斷他的感慨:“你自己的人手自己負責招聘,需要的器械和藥品你列個單子給童老板,跑馬場和遊樂場建造期間,醫務室的建築構造,裝修布置也由你全權跟進。”
程驍鵬點頭:“知道了。”
葛凱琳心裏納悶,緒祥不是說他看不上程驍鵬這號人嗎,咋想起讓程驍鵬負責醫務室了。
不過這話不能當著程驍鵬的麵問,也就先擱在了心裏,轉而想起了關鍵問題:“祥哥,你已決定好跑馬場建在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