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受傷的張詩詩(1 / 2)

秦墨亭伸手拽住了我,臉上也滿是驚訝,不過他很快就平複過來,他又對著銅甲怪人喊道,“你也上來啊!狼出現了!”銅甲怪人歪起嘴角笑了笑,“沒事,我記得我好像徒手殺過不少狼。”他說得風輕雲淡,可是我們卻都聽得膽戰心驚。徒手殺狼?!這個怪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過去?那股腥風又近了些濃了些,一陣陣的催人欲吐,那條舔了村民臉皮的狼,已然近在咫尺!我又急又怕,對還在底下的銅甲怪人擔心無比,可是他卻麵色坦然,平靜的看著不遠處的草叢。就在這時,張青山在另一棵樹上驚呼起來,“詩詩!”草叢中蠕動著爬出來一個身體,是個少女!處在危險之中的是自己的親妹妹,張青山也顧不上危險了,直接跳下了樹,往少女身邊跑去。就在這時,少女的身後躥出來一個灰白的矯健身影,快得的不可思議,不過一瞬間就將張青山撲倒在地,少女發出尖叫。銅甲怪人一陣風般衝了過去,一把將張青山從那惡狼的利爪之下撈出。而秦墨亭已經重新拉開弓,對著狼的咽喉射過去。那狼看起來又惡又狠,本來氣勢洶洶的想要行凶,沒料到銅甲怪人和秦墨亭一個有孔武神力,一個百步穿楊,它為了躲避秦墨亭的箭,很快便被銅甲怪人狠狠的捶了一拳,顯得有點招架不住。而張青山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連拖帶拽的把張詩詩往我們這邊拉了過來。張詩詩臉色煞白,渾身血汙,嘴裏發出嘶嘶的痛苦呻吟,好在一張俊臉倒是沒有被舔,雖然髒兮兮的,卻還是看得出來清秀。而張青山脖子上卻被狼撕開一大塊,血淋淋的挺瘮人。秦墨亭已經溜下樹去,查探著張青山兄妹的傷勢。“我沒事,你先看詩詩。”張青山伸手按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讓秦墨亭給他妹妹先看,但是他的傷勢也不輕,鮮血不斷的從他的手指縫間湧出來。我也從樹上溜了下去,從秦墨亭的包中找到一包三七粉,用自己的絲巾把張青山的傷口包紮了起來。包紮結束,張青山再看我的時候,眼神稍微友好了些,點了點頭以示感謝,但也還依舊是淡淡的。剛才他阻止秦墨亭拉我上樹,我對他印象不是很好,懶得理他,便伸頭去看張詩詩,隻見她原本秀氣漂亮的臉蛋,已經因為痛苦擰成一團,秦墨亭蹙眉道,“肋骨斷了,得立刻接上,再拖下去可能會接不上了不說,斷骨頭還有可能戳傷內髒。”“在這裏接嗎?”我和張青山異口同聲的問道。秦墨亭點頭,“不能再動她了。”說著,他已經將張詩詩放平在樹下,對張青山吩咐道,“去找兩根筆直的樹幹來。”張青山立刻便去折樹枝了。我抬頭看向銅甲怪人,他還一個人在那裏對付惡狼,銅甲怪人的力氣我們都已經見識過,大家都覺得他能對付得了惡狼,所以才能安心的在這裏準備治張詩詩的傷。但是那條狼身影矯捷飄忽,我甚至連它的模樣都看不清楚,想到銅甲怪人自醒來之後,對我表現出的袒護和照顧,我還是忍不住替他擔心起來!於是我對著他喊了一聲,“喂!小心點!”銅甲怪人聽到我的呼聲,回身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笑得又憨又甜,就這一瞬間的分神,那狼便在他臉上狠狠一抓,饒是他反應機敏迅捷,左半邊臉已經被抓出一大道血痕,吃了這一記痛,銅甲怪人也怒了,隻聽他怒吼一聲,對著惡狼便抓了過去,那狼大概也察覺到對手不是普通的山民,不好對付,仰天長嘯一聲,便轉身逃竄,片刻就消失在山野之中。銅甲怪人還待去追,我卻焦急的喊住他,“回來啊!你都受傷了還去追什麼追!”聽了我的呼喊,銅甲怪人立刻走了回來,“你不讓我追,我就不追了。”我有些受不了他的“乖巧聽話”,臉紅起來,“我隻是不想看著你送死而已!”銅甲怪人抿嘴靦腆一笑,不再說話。張青山已經帶回來兩截又直又粗的樹枝,秦墨亭接過來,將樹枝做成一個簡易的固定器,綁在了張詩詩的後背,又對著我說道,“你來幫忙。”張詩詩是女孩子,肋骨斷了,要寬衣解帶才能進行接骨,我看了看秦墨亭,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和張詩詩肌膚相親,隻好蹲下身子幫他一點點的將張詩詩的衣服脫了下來。饒是我輕手輕腳,張詩詩已經痛得齜牙咧嘴。銅甲怪人和張青山見此情景,都轉過身去。隻見張詩詩潔白柔嫩的皮膚露出來一大片來,穿著衣服倒是沒看出來她身材這麼有料,我看著都有些血脈噴張,秦墨亭卻麵不改色,就像看著砧板上的一塊肉一樣,毫無反應。我不禁撇了撇嘴,“接下來怎麼弄?”秦墨亭皺了皺眉,似乎很為難,“算了,你弄不好,她要吃苦的,還是我來吧。”說著,他已經雙手把住張詩詩隻有盈盈一握的腰肢,手法熟稔,又快又準,隻聽兩聲哢嚓聲混著張詩詩的忍著的悶哼。“接上了,不過她的身體還是不能動,我們得做個擔架,把她抬回去,周勝男,你幫她把衣服穿上吧。”秦墨亭一本正經的說道,又塞了兩粒丸藥到張詩詩的嘴裏,“金不換,止血化瘀的。”張詩詩痛苦的眼神裏夾雜著感激,張嘴艱難的說道,“墨亭哥,謝謝你。”當我們回到村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張詩詩一路昏睡,何嬸看到子女雙雙歸來,恨不得能給秦墨亭下跪,被秦墨亭拉住了。張村長一家離開秦家以後,已經是掌燈時分,我坐在桌邊,驚魂未定,“那狼,會不會回來報複村民?”秦墨亭還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樣,“會。”“天啊,那怎麼辦?”“等村長傷勢好些了,看他怎麼說吧。”秦墨亭語氣也有些疲憊,“河水一落潮,你就回城吧。”我知道他催我走,是因為擔心這裏不安全,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開心,便坐在一邊悶著聲不說話。秦墨亭突然站起身來出去了,不一會兒拿進來幾袋餅幹,在這樣的山居民宅之中看到這麼時髦的餅幹,尤其是主人還是秦墨亭這麼死板的老學究,我有些驚訝,不過確實是餓了,看到餅幹不由咽了咽口水。秦墨亭像是看出來我餓了一樣,把餅幹遞到我手上,“我要想些事情,沒有功夫給你做晚飯,你將就著吃吧。這是詩詩從縣城上學時帶回來的。”我心頭一暖,接過餅幹吃了兩塊,想起銅甲怪人也是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也給他分了兩塊,“你真的一點兒也記不得自己叫什麼了嗎?”銅甲怪人接過餅幹,茫然的搖了搖頭,“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