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四五 法相(1 / 2)

法相,從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是個和尚的法號,至於這個人到底怎麼樣,隻有一麵之緣我和穆飛也不敢斷定,就準備再去看看。

白天無事。

到了夜裏,沒有夜生活的日子自然是天一黑就睡覺了。

但我和穆飛實在不習慣,就又跑了出來,夜間天氣涼的,我和穆飛下了懸山,向著昨夜法相指著的方向,尋了過去。

一路上不說山巒的陡峭,累得我們氣喘籲籲,就說黑夜下一直找不到木樓的所在地,我和穆飛也是有些頭大。

“你說,到底在哪啊,昨夜他就那麼一指,白天也沒看到,這黑燈瞎火的可不好找。”

“是啊,咱們應該問問似的,托大了。”

有好幾次我倆差點跌倒,磕的我膝蓋,手臂都出現了擦傷,穆飛也好不到哪去,踩到了碎石子,差點跌了個狗吃屎。

這時都有些想放棄了。

“漫無目的的這得找到什麼時候啊。”

“奶奶的,鬱悶。”

我倆速度慢了下來,一邊抱怨,一邊左顧右盼的看著,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了,所幸,天不負人,終於在一個平坡山頂的看到了那個木樓,火光點點的極為顯眼。

展示在了我們麵前。

“我操,在那呢,終於到了。”

“可你媽累死個人。”

我和穆飛轉憂為喜,大步的跑了過去。

結果還沒到木樓前呢,法相便身穿道袍走了出來,細細觀瞧這我倆,嘿嘿笑了,“我就猜到了,你倆會來,趕緊的,趕緊的,飯菜剛剛做好,你倆真是有口福了。”

樂嗬嗬的招呼我。

這時他沒帶鬥笠,在火光下到是看清楚了容貌,

皮膚黝黑,國字臉,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張方海擴口,怎麼說呢,從麵相上是個愣愣沒心沒肺的模樣。

個子高,穿著道袍,很是魁梧。

“行,行,我們正好累了,與你進去休息休息。”

氣喘籲籲的走了進去。

穆飛還問呢,“法相師兄是吧,你都做了什麼菜肴美味啊,快說與我聽聽,我在這深山之中,好久沒吃上一頓可口的飯菜了,嘿嘿,如果在有點酒就更好了。”

“酒有,至於飯菜嗎?白米飯,炒鮮蘑,怎麼樣?不枉費你們徹夜來訪吧。”

“嗯,嗯。”

“不錯,不錯。”

“我可很久沒吃上白米飯了。”

隻咽口水,嘴巴發淡,想吃炒菜了。

穆飛更是等不及了,“趕緊的,端上來啊,端上來。”

結果一進去後,才發現,木屋頗不破舊,就幾根破柱子撐著,左右漏風,門板都有些腐朽。一共兩層,下麵一層放的都是陳舊的雜物,還有一些生活用具,土灶,炊具的是個廚房模樣。

上麵是住人的地方,法相的居所。

我倆在下一層吃飯,這時左右看著就說,“法相師兄,你怎麼沒裝修裝修啊,這地方漏風漏雨的可不舒服吧。”

“一層差一些,二層還好,還好。”

法相樂嗬嗬的過去把土灶上鐵鍋打開了,米飯被端了出來,一股荷葉之香瞬間散發而出,讓我和穆飛都頗為驚訝,“這米為何如此之香啊。”

“好香啊,沁人心脾,宛如盛開的花朵。”

我和穆飛離開俗世剛剛一個多星期,是許久沒吃米飯了,但感覺也不至於這樣啊,整個人都被吸引了,那米香宛如在那荷花綻開之地一樣。

有一股春潮之味。

在一看,是那種兩頭尖尖的米,不是我長見的大米,“這是什麼大米啊,為何兩頭如此之尖銳,如此之長啊,不像其他米,那般圓潤啊。”

“對呀,我也才發現,怎麼會這樣啊。”

“哈哈,這就是米,或者說,這才是米。”

法相坐到了我的麵前,樂嗬嗬一一說道:“米是最普通的糧食,但真正可以稱之為米的自古隻有一塊不到十來畝的土地,在關中平原,現在已經無史料可以去查具體方位,是專門給大唐皇族吃的,平常百姓吃不上,當年日本的遣唐使來中國,大唐皇帝一時高興將此米的種子給了日本使節一些,他們帶回日本大肆種植,雖說不及那十來畝,卻是極為難得,米中之精品,而現在的中國,已經沒有這種米了。”

感歎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回味無窮,看他吃著,我和穆飛都隻咽口水。

“還有這等機緣啊。”

“那可是天大的造化了。”

我和穆飛驚歎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入口彈性十足,滿口留香,粒粒不粘牙不說,香氣一瞬間通達鼻孔,讓我大感意外,比我吃過的東海龍族宴都還要美味了,“那你這米是從何而來啊,從日本買來的。”

“說來也是輪回,當年日本人侵華,這茅山曾經派來過一位日本皇族成員,他常年吃這種米,但戰爭時代,物資匱乏,空運太難,他隻得托朋友帶來種子,種在茅山,很多地方都不得而成,隻有這深山之中有一塊土地,能夠生長,所以就又傳回中國,我呢,守著那塊地,就也可以吃上這大唐皇族才能吃上的大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