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比較謹慎的,主要是我對趕屍、練屍這些事一竅不通,此時跟在白雲鶴的身後,繼續以他為主。
他大步的走著,速度不慢,不一會兒就到了村子的外圍,找了一個山頭向下麵看著,“你看,那輛車停在了那。”
“看到了。”
找到了車,就說明人沒跟蹤丟。
這時我遠遠的眺望,還可以看到那四具屍體依然在車裏坐這呢,沒有卸車,說明此地不是目的地。
隻是暫時歇腳的地方。
我看了看時間,大概九點左右,我們是六點下的火車,來來回回的三個小時了,“他們肯定是進去吃早飯了,更有可能是閑聊等午飯吃過了,在動身了,咱們這麼死守沒有意義的。”
“你有什麼計劃嗎?”
白雲鶴不傻,知道我現在就是盲從的聽他的安排,因為我是跟著他去黑雲觀的,不好自作主張,隻能聽他的。
他當然知道我能進入忘我,不是白給的,就說,“這件事是咱倆的事,你有什麼計劃就說,甭跟我客氣。”
“我能有什麼計劃啊,人生地不熟的,我就是餓了,問問你,能不能分兵兩路去村裏找口吃的。”
“??????”
白雲鶴啞然失笑,點了點頭,“這當然可以,你的意思我明白,去村裏打聽打聽情況,那好,你去,我在這裏死守。”
拿出了手機,“有事我立刻通知你。”
“好,好。”
分兵兩路這就對了,比在這死守強多了。
我倆這才互相留了號碼,分開行動。
我其實心裏是不太情願跟著白雲鶴的,他是黑雲觀的弟子,有底氣,做起事來很有那股子衝勁,這和我的策略是不一樣的。
我是順水摸魚的主,這時分開了,才舒服一些,繞啊饒的,繞到了村子裏麵,發現村子年久失修的已經很是狼狽了。
新聞裏長期報道,村子裏的人整村整村的人出去打工,隻留下一些老人和孩子,看著這個村子,連老人都不多見了。
別是個空村子吧。
我原本還想偷偷摸摸的進入,此時一看,還偷偷摸摸的什麼啊,根本沒人,隻得在村子裏大搖大擺的逛遊起來。
“有人嗎?有人嗎。”
大聲呼喊。
卻是無人回應。
繞道村子中央時,“嗷!”“嗷!”的跑出來一條髒得不成樣子的狗,追著就要咬我,非常凶狠。
“一邊去,一邊去。”
我踢了兩腳,給轟走了,還想起我曾經買的那條土狗,現在跟著孫小頭孫叔也不知怎麼樣了。
嗬嗬笑著繼續往裏走。
終於在村委會一個曬陽光的地方,見到了五六個老人,正在那杵著拐杖曬陽光呢,年齡都已經很大,見到我一愣,用口音非常重的湘西話問我,“娃兒,找回啊。”
南方口音多半都有些相似,我還是能聽得懂的。
過去客氣一笑,“我是路過的,看村子裏沒人,就一直往裏走,嗯,幾位爺爺,這村裏就隻有你們幾位老人了。”
“那倒不是,還有呢,但人數比其他村子是少了不少。”
“都出去打工,賺錢了。”
“哦,哦。”
我左右看著,這些老人不知道有沒有知道那些趕屍人底細的,也不敢多問,怕打草驚蛇,就先順著話題隨口問,“那其他人呢,我怎麼一個人也沒看見啊。”
“那邊有個麵粉廠,這時間都去那邊上班了。”
“對,都去上班了。”
這些位老人年齡都在七十左右歲了,杵著拐杖比市裏的人還要顯老,一個個的縮在那曬陽光的。
已經老態龍鍾。
我感覺肯定好糊弄,就張嘴說,“我知道麵粉廠的事,我就是聽說了這有麵粉廠才來的,大體在哪個方向啊。”
“在那邊,在那邊。”
一個老人用拐杖給我指路,“你過去就行了,一直走就能看到。”
“嗯,嗯。”
並不是黑雲壓頂的方向,說明這裏的人不知道這件事,或許,沒有驚動這裏的村民吧。
聚集黑、死氣,趕屍,練屍,又是在黑雲觀的地盤,肯定不希望把事鬧大,我感覺問也是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