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突然一個聲音在那呼喊起來,“哎呀,讓開,讓開,這不是嫩草,這是人的頭發,我的頭發,趕緊讓開,要不然殺了你們啊。”
犛牛嚇到了。
跑開了。
我跳過去一看,居然是一個人,隻有頭漏在外麵,身子全在地底,是個野人摸樣,披頭散發,鼻子趴,卻鼻頭大,眼窩略微的深,小麥色的皮膚。年紀也就十五六歲左右,雙眸發光,炯炯有神,也看到了我,在那抬頭說道:“你是哪個部族的啊,怎麼到這來了啊。”
我哈哈大笑,“你還是先說說你吧,怎麼被人埋在地底等死啊,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什麼啊,我隻是想試試,種子栽進去,能長成大樹,人載進去,能長出什麼而已。”少年怡然自得,“不用你管我,我感覺到了,我快發芽了,到時沒準,能長成巨人哩,傳說中北邊的誇父一族。”
哈哈大笑。
我差點笑噴,“那你怎麼不把那犛牛栽進去試試啊,看看能不能長成大象啊,你這小子,腦子壞了吧。”
彈他的腦袋。
“你給我讓開。”
他啐了我一口吐沫,很是氣大。
卻又想了想,很意味深長的說,“你的話好像很有意思啊,對呀,種子載進去長成大樹,犛牛載進去會長成什麼呢,嗯,比人有意思。”
還想出來。
卻又懵了,使不出力氣,“壞了,我長出根了,長在了地底下,出不來了,我要變成大樹了。”
很認真。
我笑的快抽了,一腳踩在地麵,“嘩啦!”地麵裂開,他冒了出來,整個人,全都是土,衣服都破了,不知在地底帶了多長時間。
這冰天雪地的,不凍壞才怪。
他根本站不穩了,一點都動彈不得,還驚訝呢,“種了這麼多天,怎麼什麼都沒長出來啊,不對呀,不對呀,種子種這麼長時間,早該發芽了,我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啊。”
瞧自己。
我實在是無語了,“你這小子,真是白活了,樹木,花草是植物,人是動物,人栽一千年,也長不出來,你這樣的,在栽幾天,就該費了。”
他不理解,“不對,不對,你說的不對,天地本一物,本質其實沒什麼區別,我感覺,在有幾天,就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該死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孩子,腦子讓門擠了吧,扶起他,給他活動筋骨,他這才好了一些,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他就在那嘟囔,“人如果和樹一樣就好了,樹可以上千年,枝繁葉茂,基本不會死,而我們人類為何隻能活幾十年啊,這太可悲了,還不如一棵樹。”
“樹一動不動,活千年萬年,也隻能看眼前精彩,人能走,能看樹千年萬年也看不到的景色,人可比樹好多了。”
我勸說道:“孩子,你就別亂想了,你先和我說說吧,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是誰啊。”這一切應該都是虛構出來的幻境,他肯定不是進來的人,而是虛幻的。
這我很清楚,但既然遇上了,就先問問,看看是否和破局有關,這孩子太怪了,沒人會這麼想,栽種自己。
少年被我說通了,就低頭歎道:“這裏,這裏是南疆,我,我還沒有名字,我太小,沒有捕獵呢。”
“南疆?!”
我一愣,感覺南疆怎麼會冰天雪地呢,南邊不是熱嗎?就道:“那你就帶我去看看你們的部落吧,正好帶你回去,你這腿腳三兩天是走不了了。”
“嗯,好吧,我們部落就在前麵繞過一座山的地方。”
“好,好。”
我背著他向遠處而去,此時才算找到了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