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瘋狂了,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無聲無息的情況,在他的認知下,要不就是死,要不就是活。
血紅衣這時候怎麼都該出現了,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可就是這樣,這個遊戲一直沒有任何聲音出現過,一直沒有一個人和我們說過規則,說過一句話。
從頭到尾都是這樣。
隻是一開始血紅衣說了一句,玩個遊戲,其他的就在也沒有,所以這些情況說白了,都是我們自認為的,老管家猜錯了。
不管老管家怎麼罵娘,怎麼詛咒,都無濟於事了,根本無法改變,他瘋狂了,跑向了大海,在那咒罵,在那撒潑,“血紅衣,我日你大爺,我草|你|媽,你個王八蛋給我站出來,你給我出來,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要我怎樣,我是死,還是活,你給我說清楚。”
“??????”
天際寥寥,白雲飄飄,海水蕩漾,沒有回應,沒有任何變化。
我在那看著,看著老管家的臉扭曲了,瘋狂了,不禁露出了笑意,在我徹底清醒下的神識中還有些釋然,“老家夥,你以為你勝利了,哈哈,這遊戲根本沒有勝利者,都得死,都得死,你就等死吧。”
“啊!”
老管家叫著,瘋狂的跑回了森林,咬牙切齒的回到了屍體旁。
看著一個杯子裏還有一些毒藥水,就要直接喝下,“我,我他媽的命,我自己做主,老子不陪你玩了。”拿了起來,就要一鼓作氣的送入腹中。
結果就在這一刻。
老管家停了下來,手顫抖的不動了,在那拿著杯子,似乎重如千斤一樣,“啊!”的一叫,把水又扔到了一邊,在那亂踢,亂摔。
瘋狂的叫,瘋狂的嘶吼,“人定勝天,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我他媽的不死,不會死的。”瘋狂了,不忍這般認輸。
在那滿臉都憋紅了,咬牙切齒的攥緊了拳頭,對著天空大罵,“血紅衣,你看著,你看著,咱倆誰熬得過誰。”
絕不妥協。
我在看著,了無興趣,這就是人的求生欲望,我太了解了,樂嗬嗬的就開始飛躍著繞著,看著整座荒島,島上萬籟俱寂,樹葉枯黃。
慢慢的時間似乎在鬥轉,在變化。
天地在變幻,時光在流逝。
老管家在那變成了一個野人一樣,在刺骨寒風下,在海水裏捕魚,捕蝦,而後又到樹上采取果實。
過著野人一樣的生活。
也不願死去。
“人皆怕死啊,這種求生欲望,就是人類,就是人類啊,這就是人類。”
我嘟囔著繼續觀瞧。
老管家本就是老人體型,此時已經風餐露宿的變成了一個乞丐模樣,在一個他找到的山洞裏,龜縮著,抱著自己的身體,瘦的已經隻剩下了一把骨頭。
旁邊的食物基本已經吃光了。
他的小腿有一個傷口,好像是被某種毒蟲,咬了一口,此時在那抽搐的已經黑紫色,腐爛的已經流膿,這證明,老管家要死了。
“解脫吧。”
我坐在了他的身邊,看著執念下的老管家,居然還有些同情了。
老管家自己嘴角抽搐的嘟囔,“血紅衣,血紅衣,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依然瘋狂,雙眼發直,嘴角觸動。
已經失去了神誌。
他看著牆壁,牆壁上畫著很多的字,上麵寫的清清楚楚,他居然這樣已經度過了三年,三年來他一個人在島嶼上,就這麼過活。
一天一天的過著,而不是我這樣,眨眼即逝。
我都忍不住害怕了,要是我贏到了最後,我會這樣嗎?明顯不可能,我可沒這樣的恒心,但一想,讓我安心赴死,我也是不願意的。
地球,海女,所有人的事情都在等著我,我不想死,我必須完成這些,當然,所有人都會如此,沒有人願意安心赴死。
我哭笑不得,他要做的是把珍珠小主送走,所以說一千道一萬,他和我一樣,都是有執念的人,這才這樣,這也說明了他的真心,他的恒心。
“放棄吧,放棄吧,這就是幻境,這就是假的。”
我越來越清楚了,這就是假的,這些都是虛無的,沒有一個是真的,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