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黃月英丟給他一個衛生眼,推開他徑自走進屋裏麵。
他的房間很簡單,中間一個小方桌,四把小凳子,右邊靠牆一張八仙桌,兩張太師椅,內室隱約可看見一組簡單的沙發和一個樣式古板的玻璃茶幾,看樣子,在裏麵應該還有一張床。
黃月英審視他的屋子,相對於曹操家的富麗堂皇,這裏隻能用寒酸蕭索來形容了,沒想到諸葛亮也會是個這麼簡單的一個人。
“怎麼樣?看夠了嗎?”諸葛亮在小方桌旁坐下,桌上有他正在品味的香茗,毫不吝嗇地倒了一杯給她。
“你回來怎麼也沒和我打個招呼?”黃月英也坐下。
“你和劉備那麼忙,為了呂布的眼睛奔波,我怎麼好意思給你添亂啊。”諸葛亮酸酸溜溜地說。
“呂布失蹤了。”黃月英黯然,不自然地摸摸衣兜,那裏躺著那瓶【患得患失得多失少續續鳥】的血液。
“你不會就是來和我說這個的吧?”諸葛亮看著她垂下的手問。
“有一部分是。對了,你和胡定金……不是……”
“甘昭烈嗎?”諸葛亮打斷。
“對,你在搞什麼啊?和甘昭烈串通嗎?”黃月英就知道他有鬼。
“沒有啊,我要是和她串通的話我就不離開了,在曹操家潛伏合謀該有多好?”諸葛亮否認,他沒有任何傷害大家的理由,更何況這樣會造成阿英的困擾,他更不會去做。
“那你被董卓抓去是怎麼回事?”黃月英問。
“就是和甘昭烈說的一樣,是董卓為了要甘昭烈更好地配合他,我確實接濟過甘昭烈,但我從沒有以恩人的身份自居過,而且甘昭烈她本身也是要去找劉備的,隻是被董卓稍加利用罷了。”諸葛亮解釋。
“於是,你被救回來後,發現甘昭烈更名為胡定金繼續呆在大家身邊,你就知道她有目的了?”黃月英再問。
“不錯,我就知道你已經發現了,所以我隻好離開,畢竟甘昭烈是個可憐的女孩,她有權利選擇她要怎麼做,但是我相信她也是個善良的女孩,她會想通一切的。”諸葛亮回答,任誰也都能夠理解甘昭烈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喜歡上別的女生時的那種傷心妒恨的心情。
“可是,她做的太過的,以至於她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回頭了。”黃月英歎口氣說。
“是麼?怎麼回事?”諸葛亮皺著眉頭問。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黃月英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始末。
“哈哈,太精彩了!我從來不知道甘昭烈對劉備的怨念這麼重。”諸葛亮大笑。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黃月英使勁瞪他一眼,拿別人的痛苦當做自己快樂的資本,是不是太缺德了你。
“呃……”諸葛亮急忙止住笑,藍色汗珠滑過鬢角,“對不起,對不起,咳咳……那麼什麼才是重點呢?”
“這些事情都不算是重點!”黃月英大聲說,畢竟這些她都在時空夾縫中預覽過了,真正的重點就在諸葛亮身上,他才是整件事情的最重最重的那個重點。
諸葛亮看著她漸漸逼近的臉,心虛地轉開眼球,身體也向後傾去,該來的總要來的,可真的發生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一點那麼的不自在。
黃月英越過桌子挺起上身,以至於能夠平視他的眼睛,把他的心虛盡收眼底,哈哈,怕了嗎?不打算放過他,繼續逼近,直到自己快要趴上桌子才作罷。
諸葛亮幹脆緊閉上雙眼,特大號代表心虛不安的藍色汗珠從後腦慢慢地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