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聞言眼前一亮,頓時是鬆了一口大氣。
她知道白逸隻要開了這口她就得救了。
好歹這哥倆也是以兄弟相稱,罔恨怎麼著也會給白逸留一絲薄麵的。
“不給。”罔恨慢悠悠的吐出這兩個字,然後重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捏在手裏,好整以暇的往後一靠。
“這......”白逸眉頭一皺,略微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蘇澤,隨後又進一步說道,“不知賢弟如何才肯轉讓這個小奴隸?”
“哼,一個奴隸罷了,何必爭來爭去的?”紫衣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兩位師兄,不知怎麼的,竟然有些吃味起來。
可她馬上就被自己內心的想法一驚,暗道自己怎麼會為一個奴隸吃起了醋來?暗自搖了搖頭。
“也成。”誰知,罔恨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轉了口風,“隻要白師兄能夠將你那飛狐留仙劍,借給小弟把玩幾日,小弟就把這奴隸轉讓給師兄,師兄你看怎樣?”
白逸垂眸思考了一陣,這才笑著說道。
“好。”隨後白逸伸手一招,一把通體雪白的仙劍出現在他的掌心之內,那劍的劍身流光不凡,一眼看去就知不是凡品,劍柄之上,還雕刻著一隻惟妙惟肖的白狐,那狐狸的眼睛不知是用什麼寶石鑲嵌而成,竟隱隱透著一股子陰幽寒光。
蘇澤見到那飛狐留仙劍之後,這才恍然,那被白逸佩在腰間的長劍,隻是一個裝飾品,白逸真正的武器,恐怕便是這把飛狐留仙劍了。
在紫衣驚訝的目光和蘇澤感激的目光下,白逸將飛狐留仙劍遞給了罔恨,並輕聲囑咐道。
“賢弟若是玩膩了,記得還給師兄。”
“那是自然。”然後罔恨衝著蘇澤揮揮手,“還不趕緊去你那新主子邊候著。”
“哦。”蘇澤低聲應了一聲,連忙跑到了白逸的身後,惹來罔恨不滿的輕哼。
“我叫白逸。”白逸衝著蘇澤親切一笑。
蘇澤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秀發,點頭笑道。
“我叫蘇澤,以後就麻煩你照顧我啦!”
“蘇澤。”白逸認真的唸叨了一下蘇澤的名字,然後抬頭對上蘇澤的雙目,“我知道了,我會記住的。”
罔恨自從接過飛狐留仙劍之後就一直低頭把玩著那把仙劍,聽聞白逸如此說,他頭也不抬的說道。
“白師兄恐怕會記著她一輩子。”
“是麼?”
白逸輕皺眉頭,他看向了蘇澤的臉,不知怎的一陣恍惚,隻得輕輕搖了搖頭,輕歎道。
“可能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願意用這世上僅存的神器使去交換這個叫做蘇澤的小奴隸,雖然隻是借給罔恨把玩幾日,但罔恨並未交代歸期,如此說來,飛狐留仙劍想要回歸他手中,怕是需要一個契機了。
可能,他當真是不忍看著一個生命就這樣在他的眼前逝去?
想到這裏,白逸有徒然的搖了搖頭。
這當然不是理由!
雖然仙家自稱不忍看天下蒼生受苦,心懷悲天憫人之度,可是,仙家手裏沾染的鮮血到底有多濃厚,恐怕就隻有仙家自個知道。
在座的三位,哪個不是罪孽深厚殺心濃重,隻是每個人的表麵功夫都做的太好,看在別人的眼裏,就都成了“慈悲為懷”。
這個女孩的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著自己?
白逸雖然心裏滿是疑惑,可看向蘇澤的目光依舊溫和。許久之後,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伸手點上了蘇澤的眉心,耀眼的光芒綻放,一朵猶如火焰般的花朵在她的眉間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