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鬆了好大一口氣的蘇澤聞言,又是一震,她知道,師父怕是已經猜到了罔恨在那大殿上的所為,是在演戲。如此一問怕是已經對她有了介懷之心。
蘇澤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連忙說道:“師父,你徒弟隻是意外被罔恨擄來這裏的一個無辜路人,那家夥將徒弟抓來,對徒弟輕薄不說,還將徒弟的雙手束縛。方才,那可惡的家夥來過之後,我才知道,師父能夠收下徒兒,完全是因為被他言語激怒,雖然我心裏也有所感激,可是,卻並沒有改變初衷。修不修仙什麼的,對徒兒來說並不重要,此生能夠安安穩穩已經是徒兒最大的心願了。”
她倒是想說最大的心願是回家,可是罔恨說過,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能夠將她送回地球的東西了。
想到這點,蘇澤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苦笑。
在蘇澤說話的時候,白逸一直在盯著她看,見她麵露苦澀,他輕歎。
“看來,賢弟是想假我之手,將你引入仙途......既然如此,等時機成熟,為師就為你重塑仙骨金身。你可別忘了罔恨賢弟的一番好意。”
“......”
蘇澤發現,她這個師父簡直是老好人的性格,麵對罔恨對他使用的小手段,不但沒有生氣,還囑咐她不要忘了罔恨的恩情......
話說,罔恨那叫哪門子的恩情啊!
她才不要修真勒,重塑仙骨金身什麼的,一聽就狠疼啊好不好!
就在蘇澤無語凝噎的時候,白逸目光一寒,手邊的佩劍“唰”的一聲,貼著蘇澤的臉頰就飛了出去。
“哼。”一聲冷哼,白逸提著蘇澤飛了出去。
這下蘇澤出息了“啊”到一半是連忙捂著嘴堵住了後頭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情況?怎麼感覺白逸很緊張的樣子?
兵器相接的聲音從半空之中傳來,蘇澤望去發現,兩把長劍在空中糾纏,不分你我鬥的凶殘。
半空中臨立著兩波人,罔恨和紫衣站在幽王府的方向如臨大敵,而另一邊,則是一頂錦繡羅帳轎,轎子內坐著一個女人,她帶著白沙,看不清楚樣貌,卻能夠讓人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的敵意。
那女人明顯察覺到了白逸的到來,張口說道。
“我當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僅憑一把凡鐵就能夠和我鬥的不相上下,原來是鴻蒙門下的大弟子白逸啊。”
罔恨也看見了白逸,張口說道。
“師兄小心!來者是修羅界的陰無意!”
“逆道繁花渺眾生,屠戮靈界不無意的陰無意?”白逸的眼睛眯了起來,“我記得你百年之前被我廢了一臂,躲進那修羅界不敢冒頭,現在百年過去了,是否已經忘記了那斷臂之痛?”
“陰險小人!”陰無意大怒,嗬斥道,“你竟還敢談斷臂之事,若不是你偷襲本座,本座百年之前又豈會被你所傷!”
“哼。”白逸一聲冷哼,“修羅界行事向來陰狠毒辣,竟然還好意思說別人陰險?”
“呸!”陰無意冷哼,“有本事今日再戰!”
陰無意說著,那與白逸的佩劍纏鬥的仙劍,越發的很辣起來,招招淩厲,眼看白逸的佩劍落到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