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蘇澤雙臂抱胸,剛準備說自己是白逸的真傳弟子的時候,罔恨出言打斷了她。
“這位就是雁蕩紫金鈴的現任主人。”
罔恨說完這話之後,先是衝著那身穿金絲白袍的人作了一揖,然後腳步輕移,在坐在左側的那人的身後站定。
“哦?”那身穿金絲白袍的人輕咦了一聲,隨後蘇澤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樣難受,“一個凡人?”
天帝的聲音平淡,卻引起了玲瓏的胸口上下起伏更加激烈。
這扇了自己耳光的丫頭竟然隻是一個凡人?什麼時候鴻蒙師門的封印那麼不靠譜了?一個凡人竟然都能將它給踹開了?
玲瓏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坐在左邊的那個人,眼神之中透著怒氣。
一定是著鴻蒙師門的掌門,感覺到了這凡人在踹那封印,故意將她給放進來給自己難堪!是想讓她知難而退麼?可她身為一介仙子,被一個凡人按著“啪啪”打了幾個耳光,將她玲瓏仙子的臉麵置於何地?!白逸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凡人怎麼了?”蘇澤不服氣的將那穿著金絲白袍人的話給頂了回去,絲毫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動作,將玲瓏的怒氣更是提升了一層,“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沒有凡人,那便沒有仙人。”
“嗯......有些道理。”金絲白袍的聲音很平淡,蘇澤明顯感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可無論她怎麼努力,仍舊無法看清那人的麵貌,“我雖是天帝,但也不能否認你的看法。”
蘇澤聽他這麼一說,目光變得冷冽而好奇,她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天帝。
“你便是天帝?”
“是。”
“說說看,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師父?”
“你師父?”天帝的語調略微高揚了一些,“白逸?”
“是!”蘇澤一揚下巴,眼神從旁邊的玲瓏身上掃過,發現她滿眼的憤怒之後,一揚手就想再接著扇玲瓏的耳光,“你這小婊砸還有臉在這裏發怒?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師父浴血奮戰的把你救出來,還求師公賜你仙丹,你怎麼就那麼的不知好歹?”
“哼!”玲瓏一聲冷哼,雙手捏著拳頭微微顫抖著,下巴一揚,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在對蘇澤說,有本事你接著打一般。看這樣子若不是天帝在場,她恐怕就要將蘇澤給她的耳光給扇回去了,“白逸那個偽君子,三百年前便是他用手段害我陷入昏迷,若不是我玲瓏閣長老,恐怕他還想侵占與我!他做人如此失敗,教出來的徒弟果然也是一個二流貨色!沒教沒養!”
“嗬嗬!”蘇澤一聲冷笑,揚起的手放了下來,倒不是她不想打了,而是這玲瓏的臉皮太厚,打她臉,人沒事,她手疼,“你還好意思說你玲瓏閣?我親眼看見你玲瓏閣的冰刀當麵反水!再說了,如果我師父想叉叉了你,還需要用手段麼?你玲瓏閣上上下下都已經被我師父給殺了!還什麼長老?屁!一個長老擋得住我大白逸?!”
“你、你......”玲瓏指著蘇澤渾身顫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我可是有證據的!”
“證據?!什麼證據?”蘇澤的眼睛大瞪,顯然就算玲瓏有證據,她也不打算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