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幾乎把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吐掉的之後,才覺得好受了那麼一些,可雙腿還是發軟,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體質真差。”白逸不鹹不談的評價了一下,惹來蘇澤一個顫抖的中指。
“白師兄,八師弟,你們終於來了!”從遠處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諸葛成的身影由遠至近。雖然這二人是禦劍飛行而來,可二人那強悍的氣息早在降落之前就籠罩了整個城主府,諸葛成從氣息上,就分辨出了來者是誰。
“嗯。”白逸應著,默默的給蘇澤遞了一方雪白的絹絲手帕。
“咦?你們在那裏幹什麼?”
因為蘇澤要吐,為了方便她,所以白逸和罔恨都陪著她站在大樹的旁邊,也就是這個庭院最角落的位置。
“徒弟吐了。”白逸伸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酒葫蘆,到出了一些清洌的泉水,就著那方手帕,幫蘇澤清理著自己的臉頰。
“徒弟?”諸葛成覺得好奇,越過了一言不發隻是用擔心的目光看著蘇澤的罔恨,終於看見了那個彎著腰喘著粗氣的女孩,“這丫頭是誰的徒弟?”
“我的。”白逸的語氣依舊不鹹不淡,看蘇澤緩的差不多了,才伸手扶了她一把。
蘇澤一手搭在白逸的肩旁上,背靠在樹上,斜視了諸葛成一眼,發現來者是一個身穿勁裝,一頭短發,渾身上下透著帥氣,可卻擁有一張娃娃臉的男生,諸葛成笑起來的時候很燦爛,那種明媚的感覺,隻是一眼便能深入人心。蘇澤這會還有一些飛劍後遺症,隻能顫聲的說道。
“四、四師叔,你好。”
諸葛成嘴角一抽。
這半死不活的丫頭就是白師兄的弟子?而且看額間的那個印記竟然還是白師兄的真傳弟子?搞笑的吧?是不是白師兄收下來之後,當寵物養著玩的?
諸葛成和顧明的想法在這一刻,竟然不謀而合!
“那個、你好。”
諸葛成的動作有點僵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動作,於是隻好轉頭問罔恨。
“她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坐飛劍。”罔恨輕笑。
“坐飛劍?”諸葛成的腦子一下子沒有轉過來彎,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坐個飛劍能把人弄的這麼狼狽。
“嗯,她隻是凡人,身體強度不夠,受不了飛劍的速度。”
“......”諸葛成一臉黑線的看著還在喘氣的蘇澤,半天之後才嘀咕道,“怎麼就沒把你給快死。”
蘇澤聞言眼睛瞬間就瞪大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看著諸葛成。
我勒個去!這是自個師叔應該說的話麼?!
可下一秒,諸葛成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又說道。
“哎呀,既然她不行,你們幹嘛還要帶著她這個拖油瓶過來?我是讓你們來做見證人,可不是請你們過來吃吃喝喝的啊。”
“噗......”罔恨率先笑了,卻並沒有做出解釋。
“她自己要跟來的。”白逸平淡的說道。
“哈哈哈,徒孫,你是有受虐潛質麼!”諸葛成仰天大笑。
蘇澤一頭黑線。
徒孫?自己的地位怎麼一瞬間就降低了一個檔次了?她應該是諸葛成的師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