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遨遊在白雲之中,蘇澤則坐在罔恨的身邊,看著他那張蒼白的臉,眉頭微皺。
“怎麼還沒醒?”
她的目光往下,終於看見了在他腹部上那讓人足以覺得心俱的傷口。手指輕輕將破碎的衣物挑開,蘇澤的臉色一倏。
“這麼重都沒死?”
手腕上突然一緊,等蘇澤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罔恨的一條腿給壓在了床鋪的內側。
“喂!你裝睡的啊!”
蘇澤無語的推了推那條壓在自己肚子上的大腿,發現壓根奈何不了它,最後隻好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好像很想本王死?”虛弱的嗓音傳入蘇澤的耳朵,讓她忍不住側目,卻發現這丫竟然還閉著眼睛,隻是鼻翼略微的煽動,暴露了他已經睡醒了的事實。
“沒有。”蘇澤也不申辯,說了沒有之後就閉了嘴。
“喂,小奴隸。”罔恨的眼睛依舊閉著,可手指確不安分了起來,“別把有關於妖魔的事跟師尊講。”
“咦?剛剛我和四師叔的對話,你都聽見了?”蘇澤“啪”的一下拍掉了那隻作亂的大手,然後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可以看得出,蘇澤已經對罔恨的動手動腳產生免疫了。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罔恨的眉頭一皺。
“傻瓜。”他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血紅的眼珠內滿是疲憊,“如果你還想活命,就最好不要說。”
“為什麼啊。”蘇澤表示自己非常的不能理解。明明就隻是表麵上看起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怎麼就跟活不活命牽扯上關係了?
“四師兄不是已經說了麼,妖魔這件事在靈界已經沉浸了千年,沒有人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知道真相的人,除了師尊,就隻有天啟天帝,而這兩個,毫無疑問,對於妖魔,是處於共同戰線的。你就算是出於對千年前的事好奇,也絕對不能就這樣天真的湊上去,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相信不需要我再說第二遍。”
蘇澤聽到罔恨的分析,整個人都是一呆,罔恨知道她可能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言語,於是接著說道。
“如果你站在足夠的高度,想要給誰正名都可以,但是你現在,還不夠資格。對於一個‘真傳弟子’,師尊想要殺掉,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他,畢竟是掌門人。”
“......”罔恨的這句話讓蘇澤徹底沉默了,她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她現在,確實還沒有資格,可她,還是想要試圖掙紮一下,“我不是有雁蕩紫金鈴麼?”
“雁蕩紫金鈴?”罔恨的嘴角挑起了一絲輕笑,“別想了,陪我睡會吧。”
“喂。”
蘇澤皺眉,脖子處被罔恨的鼻息弄的很癢,他就像是要故意的一般,用自己的鼻尖蹭著蘇澤的耳後,弄的她忍不住渾身顫栗。
“別亂動好不好。”
“不好。”罔恨的聲音悶悶的,摟著蘇澤的雙手略微一緊,“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阿澤。”
“怎麼會傷的那麼重?”蘇澤這一刻也想起了看見的傷口,那傷口深可穿腸,哪怕是以罔恨強悍的實力,竟然都沒有絲毫自動愈合的跡象,甚至看起來,還有要流血的跡象。“快躺好,你這個姿勢也不怕傷口蹦了。”
蘇澤輕輕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把腿趕緊拿下去。
“不。”此刻的罔恨倔強的就像是一個孩子,緊緊摟著蘇澤就是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