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趴在桅杆之上,任憑涼風將自己的發絲吹的淩亂,就像她淩亂的心情,讓她覺得自己無所適從。
夙鸞的轉世?
蘇澤無法接受這麼狗血的身份,因為,雖然很驚豔與白逸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驚天地泣鬼神的魅惑力,可她在麵對白逸真的就隻有那種“師徒”之間的那一種感覺。
如果她真的是輪回了十世,才再次與他相遇,她相信就算是她丟失掉了所有的記憶,也不可能在見到他的第一麵起,就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跟記得不記得沒有關係,完全是出於心底最真摯的情感。
蘇澤是完全相信跨時空的感情是既定不滅的,就像是一條堅不可摧的紅線,是怎麼也不可能斬斷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她對他一點都不來電?
難道是因為罔恨的出現,擾亂了她的視聽?
蘇澤想不透,幹脆就不再去想。她理了理自己的長發,然後轉身又再次回到了罔恨的房間內。
看著他蒼白再次陷入睡眠的側臉,蘇澤伸出手,將他額上的帕子又換了換,才再次坐在了到他的身邊。
“快點好起來吧,沒有了邪氣的你,看起來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蘇澤說完這句話,歎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躺在床上的罔恨再次慢悠悠的真開雙目,目光之中竟已恢複了淡然的神色。
“呼”窗戶被風吹開,一隻黑貓輕巧的跳入房內。
“主子。”黑貓口吐人言,“你該不會真的對那丫頭動情了吧?”
他在外麵頭偷聽的時候,早就被這個問題給困擾的抓耳撓腮了。
“是又如何?”罔恨語氣平淡,甚至眼神都沒有落到那黑貓之上,他淡然的坐起身,伸出手指,在麵前的空間一劃,一道白光閃過,一本本書籍的虛影在他的麵前出現。
“主子,你這一手‘自廢丹田’玩的真好,白逸恐怕對你的信任度已經達到了可以分享任何東西的地步,封妖印......”
“他是不可能把關於封妖印的情報告訴我的。再說,白逸對封妖印了解多少,我們也無法確定。”罔恨開口輕聲打斷了那黑貓的話,“對於封妖印,鴻蒙的那群老頑固都看的太死,以為是上古之神留給他們的秘器,甚至將它看成是可以榮登‘大道’的東西,如果沒能得到鴻蒙掌門的信任,恐怕想要知道封妖印的所有情報,是不可能的事。”
修長的手指輕輕拿著白光內的書籍,想外一抽,那書籍竟被罔恨憑空取出,一陣古樸大氣的氣息,從那書籍之上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甚至惹的那黑貓碧綠的眼睛都是精光一閃。
“咳,主子,如果沒有其他的辦法,就隻有利用那丫頭,你就不怕她之後會怪你?”
“與全族比起來,她隻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這一句話讓那黑貓一陣語塞,他明明看透了罔恨對蘇澤的情誼,可卻又沒有辦法勸說罔恨放下“計劃”,畢竟,他們的計劃,是關於他們整個種族的興旺,在這裏頭,蘇澤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可是這樣一來,罔恨的私人生活,恐怕會變的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