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在零櫻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門,頓時,大片大片的桃花海映入眼簾。隨著微風拂過,一陣陣的清香鑽進鼻孔,讓人的心情忍不住一鬆。
到處都是舞蝶飛舞,真不愧是蝴蝶穀。
甚至還有一些蝴蝶,膽大的落到蘇澤和零櫻的身上,在二人微笑的目光之下逗留著。
“走吧,他們在那邊。”零櫻微笑著攙扶著蘇澤,緩緩的向前走著。
蘇澤的雙腿還有些軟,但是在零櫻的攙扶下,還是能緩緩移動的。
她們的步子很慢,卻讓蘇澤更能體會到這裏環境那沁人心脾的美。
還沒走進,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便鑽進了蘇澤的耳朵。
“這都過去那麼久了,那丫頭怎麼還沒醒?我說呂瘋子,你該不會把人給我治死了吧?”
這個玩世不恭的聲音......是閆十三?
“哈哈哈,閆兄,你可真會開玩笑,那丫頭若是醒不過來,我呂晨風的人頭,你拿去便是。”
“我告訴你呂瘋子,你別以為老子不敢動你,那丫頭若是真死了,我會把你的蝴蝶穀給掀個底朝天!”
然而,閆十三的這句話剛說完,零櫻就扶著蘇澤來到了他的麵前。
此刻,他的一隻手還指著呂晨風的鼻子,滿臉的嚴肅,但是在看見蘇澤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了。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過,緊接著,閆十三的畫風明顯一變。
“哎喲我去,可以啊,這麼快就醒了?”他哈哈大笑著拍了一下呂晨風的肩膀,“瘋子,不虧是我閆十三的兄弟,可以可以。”
呂晨風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衝著蘇澤一笑,無視了閆十三明顯才是“瘋子”的舉動,衝著蘇澤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蘇姑娘,請坐。”
蘇澤在零櫻的照顧下,緩緩的在呂晨風旁邊的那個位子上落座。
呂晨風微微一笑,替蘇澤拿了一個酒杯,然後倒滿清冽的酒水。
“蘇姑娘,這是我蝴蝶穀特有的桃花酒,嚐嚐看?”
“嘖。”閆十三不滿的伸手將蘇澤麵前的那一杯酒水端了起來,然後一飲而盡,罷了一抹嘴巴,“啪”的一聲將酒杯給拍在了石桌上,“我說呂瘋子,你這人到底是庸醫還是神醫?哪有給重病初愈的人喝酒的?這可是常識!”
“哈哈哈哈。”
呂辰風哈哈一笑,從桃樹上飄下來的桃花瓣,緩緩的掉落在他的發絲之上。
“閆兄,你如此懷疑我,真的讓我很寒心啊。也罷。”呂晨風擺了擺手,示意蘇澤伸出手臂,“蘇姑娘,讓在下替你把把脈,確認一下你這病人,究竟能不能喝酒之後,咱們再找這隻死貓算賬。”
“噗哧。”
呂晨風的話把零櫻給逗笑了,零櫻的笑聲,也引起了呂晨風的注意,可他頭也不抬的說道。
“零櫻,穀外來客人了,你去招待一下。”
“是。”
零櫻低著頭,走之前,還俏皮的衝蘇澤眨了眨眼睛。
蘇澤回給她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到現在她的腦袋還是暈暈的。
難道,把她送到這裏的人,其實是閆十三?這個明顯一看就不怎麼靠譜的“師舅”,怎麼突然對她那麼上心了?還有......師父他們怎麼就那麼放心讓他把她帶來的?
在疑惑之下,蘇澤慢悠悠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呂晨風的手指輕輕扣住了蘇澤的脈門,在那手指觸碰到蘇澤的皮膚的時候,讓蘇澤的眉頭忍不住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