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舉著冥劍,腦海之中的疼痛感讓她的手臂顫抖,可那劍尖卻堅定的對著那水晶棺。
陰冕在最初的錯愕之後,眼神逐漸恢複了淡然,她張口說道。
“如果你能,那你就刺下去好了。”
她的聲音冰冷,讓蘇澤的意識稍微清醒了那麼一絲,手臂也為止一頓。
陰冕見她猶豫不覺的樣子,繼續說道。
“你若是能傷到我,我不但不會恨你,還會幫你逃離你現在所受的痛苦。”
罔恨一聽這話,臉色猛的一寒,他開始伸手去扯陰冕的手臂,卻在抓住她的瞬間,手背上就被布上了一層寒霜,可他的眼神依舊沒變。
“枼哥哥。”陰冕環著他腰身的手臂一緊,靠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陰冕現在雖然是魂體,可實力不全的你,若是直接觸碰到我,也是會受傷的哦。”
罔恨的眼神始終盯著蘇澤,手掌依舊死死的拉扯著陰冕的手臂,他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蘇澤不是你的對手,放過她。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確定是全部麼?”
罔恨思索了一下,隨後低垂了下眼瞼。
“除了心。”
“枼哥哥,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行為做事都是滴水不漏呢。”陰冕抬頭看了一眼在他們頭頂之上的那顆碧綠寶珠,“打破靈界核心,就可以讓她脫離現在的痛苦。可是,那麼一來的話......枼哥哥,你可要想清楚了哦。”
陰冕說完這句話,她的魂體便逐漸消散,也就在這個時候,罔恨恢複了行動能力,他快速的閃身來到蘇澤的身後,一把抱住了她不斷顫抖的身體。
“阿澤......”
感受到身後傳過來的溫度,蘇澤的身體猛的一僵。
“嗬!你、你來幹什麼?”不是抱著那個妹感覺挺好的麼?
難道是看著她拿著劍對著她,這家夥心疼了?
蘇澤一咬牙,手裏的長劍毫不猶豫的向下刺了下去!
“別!”罔恨一著急,一手攔著蘇澤的腰身,另一隻手,竟抓住了冥劍的劍身!
在他的那隻手掌之上,還有未消退下去的白色冰霜,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冥劍的劍身緩緩流下。低落下來的血珠在打在水晶棺材之上的時候,激發了那棺材之上的血紅陣法,那棺材之上的光彩頓時由潔白變成了血紅。
“你不能刺下去。”罔恨附在蘇澤的耳邊輕聲說著,他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魔力,穿透了那在蘇澤腦海之中嗡嗡作響的聲音,直直的印在她的心裏,“這棺材上有著神級詛咒,若是你攻擊它,最終受傷的會是你自己。”
“騙子!”蘇澤咬著牙,忍受著痛苦的折磨,可握著冥劍的力道逐漸小了下來,“你、你就是、在幫著她說話!”
“我沒有。”罔恨的聲音之中帶著一些委屈的味道,“阿澤,你還能堅持住麼?”
“滾!有種你試試!疼死老娘了!臥槽!”蘇澤聽到他委屈的聲音竟大爆粗口,委屈?他哪有她委屈?
拜托這簡直是無妄之災好麼?她蘇澤壓根還沒鬧明白哪裏得罪這棺材裏頭的女人了!
明明處處小心翼翼,可為什麼每每造業遭罪的都是她?
不是被虐,就是被往死裏虐!
天生與這靈界不對盤還是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