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已經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而是被一團團血紅色的荊棘死死的纏住了手腳,那荊棘之上銳利的倒刺刺破了他的皮膚,深紮在他體內,他的嘴邊還掛著一絲血跡,讓他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無比。
“喂,你就這樣對、對他啊?”蘇澤的眉頭輕皺了起來。
可是她的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抬頭看去,卻發現這兩個人竟然都很平靜的望著對方,甚至,在蘇澤的想象之中,那仇視的目光都不曾出現過。
什麼情況?
這倆剛剛不還是打的要死要活的麼?
呃......要死要活好像有點不太對,貌似般若血是被罔恨一招KO了?
沉默了許久,或許有一個世紀那麼長,被困在那裏的般若血終於張開口,輕輕的叫了一聲。
“哥......”
這一個字讓罔恨的表情為之動容,可那神情隻是出現了一瞬間,他平靜的說道。
“你都知道了?”
“我......”般若血低下了頭,“是,我都知道了。”
罔恨沉默了一下之後,張口問道。
“有什麼想法。”
他沒有問他為什麼知道的,也沒有去問他知道了什麼事。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般若血想要知道所有的事情,根本沒什麼困難可言。他把他丟在地下七層那麼長的時間,他若是有心,就一定可以知道他那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然而,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恐怕是因為,之前的般若血對他的恨,已經到了無以加複的地步。
如今發生了蘇澤的這件事,怕是這雁蕩塔裏的那些老一輩的人,看不下去了,才出麵將當初所有的事情,都給般若血說了罷......
罔恨一直都很了解他的這個“弟弟”,清楚的知道,般若血所需要的,不過隻是一個解釋罷了。
當罔恨問般若血有什麼想法的時候,般若血的目光低垂了下來,那耷拉著腦袋的樣子,很像是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獸。
“對不起、我、我......”
而罔恨並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
“把東西給我。”
“靈界核心給你沒問題。”般若血的目光突然銳利的看向蘇澤,“但是冥劍絕對不能交給這個女人!哥,她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是在養虎為患!”
養虎為患?
這四個字讓蘇澤的心頭猛的一跳,訝然的看著般若血。
“你說什麼?你為什麼這麼說?”
“原來你還不知道?哈!”般若血的最表挑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隨後,他把眼神放到了罔恨的身上,“哥,你把她保護的也太好了吧?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這麼無知的器魂,我可還是第一次見!”
“器魂?!”蘇澤一愣,她呐呐的說道,“什麼器魂?”
“閉嘴!”罔恨突然厲聲喊道,“別再說了!”
“哥......”般若血看向罔恨的目光充滿了疑惑,他上下掃視了他一下,“難道你是認真的?”
“......”
罔恨沒有說話,隻是用他那冰冷的紅眸死死的盯著他,直到盯得般若血縮了縮脖子。
“好吧,既然你是認真的,那你帶她來雁蕩塔幹什麼?”
“玩。”
“......”
好一個玩字!
般若血無語的盯著罔恨看了好一會。
很久以前,他把他關起來的那一刻,罔恨的形象隻是那麼略微的崩壞了一丟丟。可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家哥原本在他心中的形象開始徹底崩塌......他家哥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了?以前那個冷酷無情的家夥去哪裏了?誰來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