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可她腦海之中竟然絲毫沒有關於冥劍的任何記憶。
她試著在大喊了幾聲冥劍,卻發現那把可以聽得懂她的號令,隻要一個字就會自己飛回來的劍,這回竟然不聽話了......
她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隻好轉過身再次踏進了傳送陣,眨眼之間來到了七絕峰之處。
她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那麼冥劍若是落下了,那一定在這裏沒錯了。
畢竟,罔恨既然把她從雁蕩塔給帶了回來,沒道理會把她的劍給落在雁蕩塔。
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之前休息的那間廂房,剛一推開門就發現裏麵多了一個人影。
那人披著一身黑色的長袍,頭上雖然戴著帽子,可蘇澤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那人血紅色的眼睛。
那雙眼睛讓蘇澤猛的一愣。
怎麼感覺這個家夥她很熟悉的樣子?究竟是在哪裏見過呢?
“你來了?”當蘇澤推開房門的時候,般若血就注意到了她,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裏,看著蘇澤那發著呆的模樣,他的嘴邊挑起一抹詭異的笑意,“我可以等了你好久了。”
“你是誰?”雖然有些猶豫,可蘇澤還是慢騰騰的朝著般若血踏前了一步,“我怎麼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我們當然見過。”般若血雙手撐在桌子上,俊美的臉上帶著笑,“隻是你現在不記得了而已。畢竟你所有關於雁蕩塔內部的記憶,都在我這裏......”
“什麼?我的記憶在你那裏?”蘇澤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緩緩的又衝著般若血踏前了一步。
“你不用那麼緊張。”般若血指了指自己麵前的那個座位,“我可以給你一個與我平等對話的機會,坐下來吧。”
“不。”蘇澤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站著比較好,這樣會讓我有一種俯視你的感覺,而且我總覺得你很......”
“熟悉?”
般若血挑了挑眉,而蘇澤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止熟悉那麼簡單......非要說的話,那就是......熟知之中透漏著一股子討厭的味道?
般若血並沒有給蘇澤過多開口說話的機會,他接著說道。
“你我當然熟悉,蘇澤,你識字的本事,可還是我教的。”
“識字?”
蘇澤的表情微微一愣,可般若血並沒有給她反應過來的機會,而是順手丟給她的一本書。
蘇澤下意思的就將那本書一把抓住,然後在般若血目光的示意之下,將那本書給翻開了。
奇怪的是,以往看在眼裏各種別扭,各種不舒服的上古文字,此刻在她的眼中竟好像熟知多年,一眼看下來,她竟然一個生僻的字眼都沒有看見。
這種認知讓她驚訝的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難道說,她真的學會了識字?而且還是這種看起來歪歪扭扭的上古文字?
那,她究竟又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探究的目光看向了般若血。
“你教的?”
“當然。”
“什麼時候?”
“就在你昏睡過去之前。”般若血伸出了自己的一根手指晃了晃,“好了蘇澤,這個問題我們暫且不談。”他說到這裏略微思考了一下,才接著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枼......哦,不對,是罔恨,接近你的目的麼?”
“什麼?”蘇澤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家夥為什麼會把枼和罔恨兩個人放在一起說?而且聽他的語氣,裏頭想要傳達的意思,又好像枼和罔恨,就是同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