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自己怎麼這麼倒黴,什麼壞事都被自己給撞上了。我抬眼看到那具每晚都莫名其妙睡進去的棺材,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我看到那具棺材下麵流出一灘猩紅的血,血越來越多,最後盛滿了整個棺材。多麼熟悉的場景啊,假如這個房子是一輛車的話,那個棺材就是紙盒子,而我將會被血漿淹沒,最後被壓斷身體而死。
但我再一抹眼睛,棺材又恢複正常。電話裏李恩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述他怎麼跟老先生說的,還一字不留的告訴我,讓我照著做。
我將手機放在上衣兜裏,對著房間裏大喊道:“吳城,冤有頭債有主,你的死又不管我的事,我讓你活過來是為了求你幫我一個忙,如果事情成了,我就幫你找塊好地,將你厚葬。”
“你都已經死了,難不成不想讓你父母長命百歲嗎?”我覺得能做出那種事的人渣根本不可能有善心,可是李恩讓我必須這麼說,我心道,好哥們,你可別坑我。
按照李恩的原話,我需要化解吳城對我的怨氣,就必須要許諾他一個好處。可是卻不一定幫辦成,因為李恩隻是讓我將他引出來,他有辦法將吳城鎮壓起來,這樣即便是我違反承諾也沒事。
正當我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的時候。
桌子上的一個茶杯落了下來,啪嗒一聲碎裂在地上,原本乳白色的牛奶變成血紅色,詭異的流動著。我壯著膽子,在李恩的吩咐下走了過去。
紅色的液體化作一個箭頭的樣子,指向一個地方,我跟隨著它,一路來到浴室。液體從最下麵的門縫鑽了進去。我深吸一口氣,幻想著打開門之後的各種恐怖場景,給自己一個心裏準備,結果搭在門把上的手還是顫抖的厲害。
嘎吱--悠長的音調像一把鋸子扯著我的神經。
打開門後,我並沒有看到吳城,隻見到散落在一旁的尼龍繩,那條紅線通過蛋黃色幕簾後啪的一聲斷了,我一把拉開幕簾,看到盤腿坐在浴缸裏的吳城。
我心想李恩找到老先生還真管用,等過了這一劫,一定要去好好謝謝他,順便再跟他學兩手,以後再幹活也就不用擔心著擔心那的了。
我去抱吳城的屍體的時候,發覺他的頭動了一下,以為自己眼花了,當我低下頭的時候,猛然覺得脖子上一痛。吳城竟然趁我不注意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我忽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我竟然這麼簡單就相信一個江湖騙子說的話。
心裏暗罵道:“要被你害死了,死李恩。”
也不知道吳城的牙用什麼做的,咬住就不鬆口,我奮力掙紮卻隻會讓血流的更快。索性也就任由他咬,我就不信他還能咬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