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門外有動靜,“吃飯了吃飯了。”
門敲得砰砰響,我聽到獸口中傳來機括轉動的聲音,急忙從草垛上離開,站在安全的角落裏。 獸口開始吞鎖鏈,地上那位被拉了起來, 由於地上那人還在睡覺,所以鎖鏈就硬生生的把他拉了起來。
那人依舊睡的猶如死豬,我看到背後的傷口再次裂開, 鮮血順著肉體浸濕了囚服, 四肢的鐐銬更是直接四肢勒出了血,在這麼下去,這人怕是直接要殘廢。我衝過去將他扶起來,隨著鎖鏈的移動來到牆邊,四肢剛好被卡在四個獸口中。整個人猶如標本一樣,釘在牆麵。
門開了,可是進來送飯的不是人,而是兩個身材細如竹竿傀儡,加上光線不足,看起來還有幾分滲人。將食盒放下之後,還打開將裏麵的飯菜端出來,有葷有素,白米飯, 外加兩個饅頭,還有一瓶清酒,兩個酒杯。看著還不錯,死牢的都這麼好?接著下麵又拿出一個紙條。
壓在盤子下麵,傀儡將以前菜盤子收起來拿走,鐵門重新關上。我正要拿起來盤子下壓的紙條,隻聽到嘭的一聲,牆上掛的那位摔了下來。我瞥了他一眼,將盤子下的紙條拿起來,塞進兜裏。
然後快步走了過去,“你還好吧?”
“扶……扶老子起來!”
我拽著他的一條胳膊,將他扶到桌子旁邊,他鼻子在流血, 他伸手一抹,抓起旁邊幹草在臉上擦了擦, 血糊了一臉,我看的快要吐了。他看到桌子上酒菜驚訝道:“怎麼一回事?是要上刑場了嗎?”
我道:“盡管吃吧,沒事的。”
他視線落在我身上,“怎麼又多了一個人,你是誰?”
我道:“在下姓石,名叫石曉,見過前輩。”
他抹了抹胡子, 顯然對我沒興趣,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對瓶吹,這一口恐怕幹了整個酒瓶的三分之一。酒瓶的大小有現代三個保溫杯那麼大,“嘖……好久沒有喝過酒了,你要不要來一點?”
我看著酒瓶口上的血跡,忍住厭惡的表情,麵色淡然的搖了搖頭。他嘀咕了一句,“唉,既然沒人喝,那我隻有勉為其難的解決了。”
他又喝了一口,這次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將酒瓶放下拿起筷子吃飯。我坐在他對麵,端起自己一碗米飯,桌子上飯菜還不錯, 三素一葷,色澤誘人。飯桌上那人還是那麼邋遢,我就隻夾自己麵前這一盤子的素菜。
將米飯吃玩,有七八分飽,便放下碗筷,去角落裏休息。那人邊喝酒邊吃菜,不多時就醉倒了,我試著叫醒他,沒有回應。我回到角落裏,將紙條拿出來,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到上麵娟秀的字跡。
是華晴寫來的,她已經按照我說的做了,又問我挖出來骸骨怎麼辦。我想了想咬破手指,在紙的背麵寫下自己的話,然後疊好塞回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