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張鬆攥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恨意。
“我同情你,但是這也不怪你,是那一家子人太冷血了。”
張鬆越說越激動,一拳砸向桌子,“後來我才清楚的知道,原來華老爺子的債主就是端木由止他老婆的娘家人。”
“那群人依仗著端木家在背後做背景,開了賭館,華老爺子欠下大額的賭債,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隻能把整棟宅子壓給他們。”
我消化了一會兒,又問道:“端木由止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他們狼狽為奸!”
張鬆咬牙切齒,我感覺端木由止就算是知道也做不了什麼。畢竟當時他還小,僅憑他的力量,對抗整個端木家也不太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和華晴接近端木由止是為了複仇?”
張鬆點了點頭,“一半算是複仇,另外一半也是想辦法將華晴從青樓解救出來。”
我看前一個是華晴的目的,後一個是張鬆的目的。
張鬆起身我以為他要走,誰知他掀開了正廳牆壁後麵的一副字畫,裏麵放的正是華晴父母的牌位。
張鬆道:“我將這棟宅子改了,讓他們可以隨時回來看看。”
我心道怪不得這裏陰氣這麼重,原來是張鬆故意找人做的。那麼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我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嗬嗬,我能怎麼辦?”
張鬆悲慘一笑,“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捕快,在端木府甚至連一條狗的地位都比不上。我唯一的心願就是將華晴接到這裏,和她度過餘生。”
我點了點頭,“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張鬆錯愕的看著我,“道長,你可別騙我,且不說華晴的贖金,就是端木夫人那邊……”
“沒問題的,我剛從端木府出來,跟端木由止也算是老熟人了。”
張鬆鄭重的要下跪,我連忙攔住他,“差不多年齡,就不要這麼做了。”
“感謝道長,以後就算是當牛做馬,我張鬆也願意。”
我看著他臉上流出的兩行熱淚,不免有些觸動,“別這麼說,養好身子,剩下的交給我們。”
安慰好張鬆,這裏的事情交給他了。我出門買一些東西,身上的符紙差不多用光了。我要再去買一點。街上的香火鋪有賣這些東西的,我買了足夠的符紙與朱砂,回去之後,石元岡已經躺下休息。
我便在一旁的桌子上展開符紙,開始勾勒符紙。一直到半夜,看著桌子上所剩不多的黃紙,又看了桌子上摞的一打符紙,感覺這些應該夠了。我將符紙放在那,熄燈睡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候看到石元岡正在翻看符紙。見我醒了放下符紙說道:“飯菜都涼了,這地方怎麼回事,半夜鬧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