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別人的令牌不太一樣,我想起來三長老似乎說過,給我的親傳弟子令牌,一些別人不能去的地方,我能去。
四下一掃,隻見仙闕閣樓,卻不知藏經閣在哪,我隨便叫住走過的一個同門師兄弟,張口就叫師兄,反正我入門比較晚,叫師兄準沒有錯, 眼前這人一臉橫肉,修為不過是凝靈境初期,按實力來分的話他應該叫我師兄才對,不過出門在外,還是以禮至上。
“師兄,請問藏經閣在哪?”
“不知道。”他瞥了我一眼,停下腳步,眼睛看到我腰間的令牌立馬變了臉色,問道,“這令牌你是從哪偷的?”
“偷?你怎麼血口噴人?”
他這麼一吆喝頓時圍上來一群看熱鬧的家夥。
“仙宗的每一個內門弟子我都見過,唯獨沒有見過你,所以你的令牌到底是偷誰的?”
四周人的目光也從我腰間的令牌掃過,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我道:“你汙蔑我偷的有何證據?”
他冷笑道:“證據?你打聽打聽,就憑你也配成為親傳弟子?”
我倒笑了,“憑什麼不配?”
“這人到底是誰啊?”
“好狂啊。”
“你能在我手下走過三招,我就相信你。”
說罷雙手畫了一個乾坤,四周人退散,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大造化手?”
“不是,大造化手我見歐陽師姐用過,那聲勢,一出手天地變色,這個差的遠呢。”
他雙手推出,我四周的氣息都變得粘稠,一種沉重的壓迫感從頭頂傳來,衣服在扭曲,整個身體都在扭曲,好像要被活生生擠壓成肉醬。我眼神微冷,身為同門師兄弟,一出手就是殺招,那我也沒必要留情了。施展意念劍訣,旁邊的修竹竹葉顫動,嗖嗖的飛向他,他放出靈氣護罩抵抗,可是卻如同薄紙一樣被穿透,眼看他就要變成刺蝟,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大喝,“住手!”
竹葉懸停在距離他身體一寸的位置停下,他早已大小便失禁,汗如雨下,稍微晚一點他就歸西了。
“快讓路,執法堂龐師兄來了。”
“啊?那個戰鬥狂魔?”
一襲暗紅紋路的衣袍,背後背著一把無鞘重劍,麵容冷峻,眼神似電,身後有一眾執法堂的跟班。
“誰敢在我沉劍峰鬧事?”
“龐師兄是這個家夥,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殺人!”
我道:“這家夥先對我出手,我隻能被動還手,還請龐師兄明鑒。”
他淡淡掃過我腰間的令牌,“你好像不是我沉劍峰的弟子。”
“我是黯日峰的,來藏經閣取一本書。”
四周人臉色變了,急忙後退,眼前的龐師兄對黯日峰三個字也很敏感,道:“你就是林子簫?”
我其實很想說我叫石曉,道:“沒錯。”
龐師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既然如此,那就是一個誤會,你走吧。”
我轉身剛要離開,卻想起來自己是問路的,被他一攪和差點給忘了,問道:“請問藏經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