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山的地下寢殿。 WwWCOM
梅笑匍匐在地,她想她大概從未這樣的狼狽過吧。
娶她隻為了她的血,而她的血卻是能救他的公主,她的血這樣有用,她也才將將的知道,他倒是比她要早知道,想起最近的傳聞,那他又是傳聞前知道的,還是傳聞後呢?應該傳聞前吧!
梅笑不禁失笑,費力的抬起眼眸看著麵色寒的邪笑,淡淡的道:“我的血確實能救人,哪怕是神也能救,我就是用我的血救的帝。”
邪夜眸中聚著黑氣,慢慢的泛起了紅光,妖孽無比,一把將地上的梅笑掀了起身,上前捉住她的細腕,將她拖至寒玉床邊。
“邪夜,你敢傷主子,他日我必將踏平你青丘”。被綁著的白澤重重的倒在地上,歇斯底裏的衝邪夜喊道。
棄一雙手環胸,興致勃勃的看著。
邪夜對白澤的喊話充耳不聞,攬過梅笑柔軟的腰枝,抵在胸前,垂她的耳際,似情人間的低喃:“笑兒,你曾過,就算用你的半條命,也會救醒若紫的,對嗎?”
微薄且柔軟的唇,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以往讓她心跳失常的親近,現在卻是冰冷的很。
以指為劍氣,拉過她的白皙皓碗,卻見了那冰心玉鐲,裏頭靜靜的淌著他的心頭血,這是他送的,現在看著,卻十分的可笑。
他將他的心頭血注在鐲子裏送給她,想來卻是十分喜歡她的,她他是唯一,又是何其的可笑,她心裏還有一個帝,他又怎麼會是唯一。
梅笑怔愣,她都忘了,她有一個這樣的鐲子,裏頭的一抹紅是他的心頭血,她每帶著,都快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了。
劍氣狠厲的劃過了她細白的手腕,鮮紅帶著甜味的血噴湧而出,邪夜白的手關節上沾了幾滴,他剛換的常服上灑了幾滴。
看著汩汩冒著的血,梅笑笑了,笑的極為輕鬆柔美,她的血灑滿了寒玉床,沁人了那美麗女子胸前的凝魂瓶。
她手上的鐲子斷了,掉了,碎了,猶如,她此刻的心,碎了。
“這回算是了了”。梅笑的意識漸漸模糊,她聽見白澤遙遠的呐喊,還聽見有人叫:“笑笑”。
“了了”。邪夜怔愣的伸出手,想要抱住她。
棄一沒想到帝,這麼快會來,他中的可是幽冥界的毒,又受了傷,想不到這鳳主還真是厲害的。
帝心痛的抱著昏迷的梅笑,一雙溫潤的眸子淩厲的看著呆愣的邪夜:“你竟然敢傷她”。
排山倒海的氣勢洶湧而出,棄一勉力擋在了癡愣的邪夜麵前,敗壞道:“夜,你什麼愣,我支持不住了”。帝對他,他隻有被輾的份,隻能抵擋一會。
邪夜回神,見帝抱著梅笑,心中暴虐之氣瞬漲,喝道:“帝,來我青丘,卻是來奪我的娘子嗎?”
邪夜與帝,從地下打到地上,再打到了上,這一架打的是上入地,把青丘山的狐兒們,打的一頭霧水。
近日來,他們的仙尊,每每都要跟人比劃拳腳。定睛一看,他們的仙尊身上,暈著點點鮮豔的紅花,而那人手上還抱著個女人,卻能與仙尊打個平手,可見其修為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