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那個時候他都在想，隻要她出現，他會把她所有想要的東西雙手捧在她麵前。
傾他所能，盡他所有。
如果他和桃夭一直平安無事的呆下去可能永遠都隻是玩伴的關係。
對於這一點，囈語自己也是清楚的。
認真算起來，沉睡那三年她收益頗豐，或許還得感激子佩。
夫妻……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聽起來還不錯。
不過現在他與桃夭之間與恩愛二字相隔甚遠。
“好，我上。”
過了心裏那關，陳霖整個人一下子便通透輕靈了幾分。
不再拘泥，不再勉強。
府醫留下的藥膏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摸上去輕輕涼涼，還帶著淡淡的癢意。
藥膏的清涼與陳霖指尖的溫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囈語的忍不住覺得有些心悸。
藥膏的止痛作用很明顯，所以使得囈語有了足夠的時間心猿意馬，想那些有的沒的。
而陳霖的心也難得多了幾分慌亂，除卻猙獰通紅的傷口，周圍的皮膚白皙如玉，散發著瑩瑩的光澤。
就算是不碰，他也能想象的到觸感會是多麼嫩滑。
沒人知道他是多麼努力才讓自己保持住了平時的模樣。
……
囈語依舊在仔細打量著陳霖，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尤其是這份認真是為了自己。
這個角度看陳霖，好像更加的帥氣了。
幾年時間，精致的麵龐多了幾分堅毅，茫然的眼睛愈加的像是籠罩了一層經久不散的濃霧。
仿佛這個世間再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動容。
“陳霖，夢境真的有那麼值得眷戀嗎？”
眷戀到讓你忽視了現實中的一切……
這是囈語沒有說出口的話。
陳霖的手僵了僵，很是詫異囈語為何會知道他構造出了一個龐大的夢境世界。
陳霖搖搖頭，不是值得眷戀，隻能說現實無趣，夢中新奇事物頗多罷了。
“你為何會知道？”
陳霖記得自己從來不曾對任何人說過他擁有“夢想成真”的能力，也沒有說過他常年發呆隻是在構造他的夢境世界罷了。
囈語呼吸一滯，好像她說漏嘴了。
“囈語，不得透露與係統有關的一切事項，這是原則。”
009的聲音沒有任何意外即使傳了過來。
囈語的眼睛閃了閃“我是妖，化形之前曾經進入過你的夢境。”
囈語也隻是在賭，她賭陳霖曾經夢到過她化形。
畢竟對於她化身成人這件事情，陳霖表現的太過平靜，就好似很久之前就預料到了。
囈語眼神的閃爍被陳霖看在眼中，隻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謊言也罷，欺騙也罷，最起碼此刻她是真真實實存在於他的身邊的。
桃夭不知道，以前他的夢中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物，前所未聞的工具都可以構造，可是從她無故消失後，他的夢中隻有她。
仿佛他所有的心神，所有的創造力都隨著桃夭的離開而散盡。
而他做夢唯一的動力就是夢中有桃夭。
他並不覺得桃夭的存在強勢占據了他的夢境世界有什麼不對。
“因為這三年中夢中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