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石頭？
囈語惱怒，狄大人，您這是人身攻擊。
石頭有她好看，有她呆萌，有她柔軟嗎？
沒有……
這隻能證明狄大人眼神不太好，貌似有些瞎。
“食不言。”
自我感覺在狄仁傑這裏討不了好的囈語十分自覺的說出了這三個字，如同響亮的一巴掌打在了狄仁傑臉上。
在囈語心中，食不言可不是什麼用餐禮儀，而是抓緊所有時間填飽肚子。
對於一個經曆過風餐露宿的人來說，能吃飽穿暖，睡暖和的床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成全她幸福的人就是好人，破壞她幸福的人就是敵人。
恰好，狄大人屬於大大的好人。
所以就算是狄大人時而毒舌，時而乖僻，甚至還把她毛茸茸的頭發給剃了，她依舊不討厭他。
不就是維護長安的治安嘛，這完完全全不違背她的任務。
既能完成任何，又能吃飽喝足，簡直一舉兩得。
實際證明，無論如何，囈語也學不會狄大人那種強迫症一般的用餐習慣。
本來不算差的儀容坐在狄大人對麵被秒成了渣渣。
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一個看起來似高居雲端的仙人，那麼一個就是嬉皮笑臉的流氓。
哼，還是女流氓。
囈語一直在強調自己是個女孩子，可惜無論是朝夕相處的小夥伴還是斷案入神火眼金睛的狄大人都看不到這個本質。
沒有胸，怪她嗎？
寶寶真的很無奈。
幸虧不需要跟狄大人廝守終生，否則真的是有些為難狄大人了。
別人是餓的前胸貼後背，她壓根兒就是前胸和後背一樣平，還不如男人的胸肌呢。
這真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一邊想著，囈語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你是個漢子得多吃點兒。
狄仁傑一絲不苟的坐著，手執筷子，一臉嫌棄的看著囈語變換不停的表情，以及那隻啪啪啪拍個不停的手。
“別拍了，再拍也是平。”
狄仁傑著實不知道為何元芳會對女兒身之事如此執著。
難道因為元芳小身板受多了歧視，所以破罐子破摔了嗎？
被狄大人的聲音嚇了一跳，囈語才清醒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腦殘的事情。
“小的是不小心噎到了……”
囈語找了一個聽起來天衣無縫的理由，維護自己僅有的麵子。
哼，狄大人又用他的毒舌插了自己一刀。
胸啊胸，哪怕你長成個小饅頭也不要這麼像跑馬場啊。
“你別皺眉……”
狄大人看著囈語好像思索人生大事的波浪眉，下意識的開口。
囈語一個激靈，她對這句話可一點兒也不陌生。
你別皺眉，我會心疼……
狄大人這是要開始安慰她了嗎，還沒有做好準備，緊張……
“看著更老……”
狄仁傑可沒有顧及囈語那顆怦怦亂跳不知道想到哪裏的心。
似是覺得說的不夠清楚，狄仁傑進一步解釋道“小小年紀，不長個子，抬頭紋倒是不少……”
“不僅老，並且醜。”
嘩啦啦，仿佛有一大瓢冷水從天而降澆了囈語一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