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皇妹,朕可以再為你尋一個駙馬,汪弦那樣的不要也罷。”
皇上試探著說道。
“皇兄,換一個駙馬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隻想自己處理汪家的事情。”
“皇兄,你就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汪弦那樣的人就適合一點一點把他推下去,而不是一蹴而就一步到位,這樣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朕是怕你受傷啊。”
皇妹的性子他最是清楚,雖說被先皇母後還有他嬌寵著長大,但性子罕見的溫婉善良,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們之間才有罕見的皇家親情吧。
“皇兄,我不會的。”
“你知道,我性情雖溫順,但也絕不是任由別人欺壓而不還手的,我隻是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自己處理比較好。”
“皇兄,你放心,我不會被欺騙,也不會心軟。”
“言之是我的底線,汪弦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我不能原諒。”
囈語知道,她的改變必須得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為母則強,趙旒莘把汪言之當成命一般疼著,為了汪言之,趙旒莘可以做出一切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
“也好。”
“受欺負了一定要告訴皇兄,皇兄給你做主。”
皇上跟囈語的想法並不相同,按照皇上的意思,一個沒落的汪家,一個尚了公主的汪弦,實在沒必要費心思。
對公主不敬,理所應當罷黜官職下大獄,何須皇妹如此猶豫。
但既然皇妹幾番要求,他還是應了,打不了派些人守著,總之不能讓汪弦傷了皇妹。
“旒莘,時間不早了,明日你再去向母後請安吧。”
“天氣漸涼,母後偶感風寒,你現在去母後怕是又會多想。”
皇上囑托著,囈語連連點頭。
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她自然知道皇太後對趙旒莘是疼在骨子裏的。
汪言之和太後的先後離世,趙旒莘的身體才垮的那麼快。
先是愛子,又是親母,也難怪啊,這麼大的打擊,,很難有人承受過來。
“皇兄,不如把母後送去景園養病吧,那裏氣候溫暖,並不會像京城這樣晝夜溫度差這麼多。”
“京城皇宮始終都不是一樣養病的好地方,再加上萬一我和汪弦的事情鬧開,母後聽說了豈不是更加憂心。”
囈語沉吟片刻,建議道。
京城建立在北方,守著大頌朝的一處邊疆,天子守過門,君王死社稷,這就是當年先帝遷都的原因。
“可行。”
皇上微微思量,是啊,京城無論是氣候還是景色都不適合母後養病。
“待母後身體好轉之後朕就與母後商議去景園的事情。”
“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皇上走不久,汪言之就被送了回來。
“娘親,您是在跟舅舅說爹爹的事情嗎?舅舅是不是生氣了?”
汪言之窩在囈語懷中,小聲說道。
他隔的遠遠的,看著皇帝舅舅的表情很差。
舅舅是絕對不可能生娘親的氣的,所以隻可能是爹爹。
“言之喜歡爹爹嗎?”
囈語捏著汪言之滑滑的小臉蛋,看似隨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