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叡俯看下方,沉聲問道:“諸位愛卿又為何意啊?”
“臣以為不可,王寶玉雖遠離荊州,戰將兵馬猶在,其善於經營人心,荊州上下如鐵桶一般,此戰難勝。”鍾繇出列道。
“太傅因為總長他人威風,上次若非徐晃將軍受傷,聖上染恙,我方四十萬大軍,或許已經攻陷彝陵。”曹真出列道,話音剛落,立刻得到曹氏大臣們的積極響應。
“臣也認為不可!”司馬懿低頭出列說道。
“仲達不妨細細講來。”曹叡難得對司馬懿表現的很客氣。
“微臣覺得,王寶玉遠離荊州,卻恰恰不能趁此進攻。”司馬懿道。
“司馬仲達,莫非你被那王寶玉收買不成?”曹休惱了,出言不遜道。有道是官升脾氣長,他已經完全忘了曾是司馬懿領導下的一名戰將。
“臣與王寶玉勢如水火,別人不知,大將軍怎也口出無稽之談?”司馬懿冷冷說道。
“眾所周知,隨你作戰藏頭縮尾,戰機在前卻非要斟酌三天,每每錯失良機,好不鬱悶!”曹休不客氣的抱怨起來。
“勝敗之論,此事聖上自有裁斷。”司馬懿眼皮都不翻一下,跟這種叫囂之人朝堂吵架,實在是掉價。
“休要多言,但聽仲達講完。”曹叡瞪了曹休一眼。
曹休鬱悶的閉了嘴,司馬懿接著說道:“臣以為,王寶玉雖然離開,必知會江東和西蜀,相助守衛荊州,若此時進軍,定受三麵夾擊,這是其一。其二,臣猶覺王寶玉尚存悲憫之心,做人向來不願趕盡殺絕,處處留有分寸,而今日王寶玉遠行,其手下太尉陌千尋失去約束,此人智謀超群,極擅用兵,做事雷厲風行,從不優柔寡斷,若讓其盡情施展,隻怕大軍將落得片甲不留的地步,魏國大將也難說被其盡數斬殺!”
“王寶玉在彝陵不能攻,不在更不能攻,司馬懿,照你說來,荊州豈非永不可得?”曹真也怒了,高聲質問道。
“臣曾經有言,要想得荊州,必先斷其羽翼,西蜀劉禪乃懦弱無能之輩,當先取成都為上策。”司馬懿道。
“劉禪雖弱,但諸葛亮乃當世俊傑,獨攬朝政,智謀出眾,隻怕比進攻荊州更難。”剛剛升任太尉的華歆出列道,上次王寶玉一兩白銀懸賞他,讓他顏麵盡失,自然主張先行進攻王寶玉。
“臣聞聽諸葛亮有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劉禪無能,不理朝政,蜀漢重任皆落於諸葛亮一人肩上。臣料定,諸葛亮辛勞而死就在朝夕之間,聖上當早作決斷,莫失征討良機。”司馬懿殷切的說道。
“臣也讚同此言,王寶玉雖然頑劣,但從未聽聞其有稱帝之心。倒是蜀中自稱為漢,始終張揚光複漢室,借機招攬天下英才。劉禪不務正事,諸葛亮獨臂難以撐天,蜀中有望可得!”鍾繇向著司馬懿說道。
“那諸葛亮與王寶玉私交甚好,彝陵又聚集諸多異士,難說王寶玉不給諸葛亮強身健體仙丹。誰能保證諸葛亮必定辛勞而終,卻不是長壽安泰?依我之見,若要得蜀中,必先除去彝陵!”曹真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