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顱骨破裂?腦內有血腫,重度腦震蕩?還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怎麼會這麼嚴重?”
夜裏十點,市第一醫院急救病房。
匆忙趕到醫院的魏鵬聽完醫生的彙報,立即就忍不住跳了起來,對著醫生大聲道:“薛主任,你說魏斌現在的情況不宜移動,那你立即幫我安排一下,我這就給我的老同學打電話,讓他從京城給我找一個大醫院的教授來給魏斌治病,你給我用最好的藥,不管花多少錢,都要給我把魏斌治好。”
魏斌的母親劉瑞蘭嚎啕大哭:“魏鵬,你馬上給王華峰和方市長打電話,讓他派人給我把那個打傷魏斌的小流氓抓起來,至少也要關他個十年八年才行。”
“哼……!寧海的治安真是越來越差了,你先去照顧魏斌,我這就給王華峰打電話,讓他盡快將凶手緝拿歸案,方市長哪裏暫時就算了,如果王華峰不盡力抓人再找方市長也不遲。”
揮手打發走劉瑞蘭之後,魏鵬直接撥通了公安局長王華峰的電話:“王局長嗎?我是魏鵬,今天在寧海大學南門發生的暴力事件你應該知道了吧!我兒子在學校門口放學回家時,被一個黑社會流氓打成了重傷,目前還在市醫院進行搶救,至今仍未脫離生命危險,據醫生說,即使是治好了,也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我希望你們能在短期內,將凶手緝拿歸案,我相信以我們公安係統的能力,絕對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的,嗯……嗯……我等你的好消息。”
盡管有大象的保證,柳朝陽仍覺得有些不放心,對魏斌那一下,沒有人比柳朝陽更清楚了,如果不是當時形勢危急,再加上魏斌的舉動也確實惹惱了柳朝陽,否則柳朝陽絕對不會像失去理智一樣下那麼狠的手,事後也自己也覺得問題恐怕會很嚴重,所以在隨後的兩天中,一直躲在自己的住處沒有出去。
魏斌的情況,第二天大象就已經打聽清楚了,最不妙的是,公安局已經找到了大象的頭上。
在魏斌的那群小弟中,有一個學生與鉤子曾經是高中同學,他認得在學校裏十分活躍的鉤子,而鉤子卻並不認識他,在警察召集這幫家夥了解情況時,他隨即就將鉤子的情況說了出來,結果警察僅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就通過鉤子的家人,找到了大象和鐵餅身上。
大象自然不會將柳朝陽交出去,而是連夜幫柳朝陽和鉤子換了一個住的地方,動用一切能用的關係,希望能將這件事壓下去,不過形勢越來越不妙,從第三天開始,大象和他手下的小弟,先後都被警察給請過去問話。
同時市裏的工商、稅務和衛生等部門,也都在魏鵬的壓力下,對大象這個團夥名下的產業進行嚴查,大象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了,隻好在第三天深夜,來到柳朝陽躲藏的地方,滿麵慚愧的對柳朝陽道:
“兄弟,你這次捅出的簍子實在太大,大哥我實在是壓不下去,魏鵬這次連方誌軒也給搬了出來,你還是抓緊時間跑路吧!這裏是一萬塊錢,是我和兄弟們的一點兒意思,也不枉咱們兄弟一場,你妹妹的事情就交給我了,隻要我在寧海一天,就不會讓你妹妹受別人的欺負。”
外麵的情況,柳朝陽也從幾個小弟口中聽說了一些,心裏早已也有了心理準備,大象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很難得了,淡淡的站起來道:“象哥,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這次是我行事太過衝動,連累了象哥和諸位兄弟,你能為我這個剛剛入夥還沒幾天的兄弟如此費心,足以說明象哥的為人,不過我還是想請象哥幫我一個忙。”
“摩托你說,隻要我大象能辦到的,你盡管開口。”
“我想知道魏斌的家庭住址,還有包括他父母的一切資料。”
“摩托,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想……!”
“不不不……!我不會為這點兒事情去殺人,但也不想成為一個逃犯,終日裏四處躲藏,既然象哥的辦法行不通,那就隻好試試我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