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鏘鏘鏘??????”鑼鼓聲聲在前開路,一群衙役擁著兩頂官轎來到美人莊蘇宅街門前。後麵還有一輛馬車拉著一個大皮箱。
“落轎落轎落轎!”官轎裏的官員連連大聲喊。
鑼鼓聲停,官轎落地,馬車的馬夫喊了一聲:“籲——”
“快快通報蘇家夫人,就說山城縣衙餘縣令求見!”吳師爺翻著白眼對蘇宅的女門丁一聲喊。
“哈哈哈??????想不到跟著父親大人出來遊轉,真是好玩!哈哈哈???????”一個麵目醜陋,身子矮圓,好像一個大陀螺的少男從一頂官轎裏爬出來。他就是餘縣官餘大壽的犬子——餘寶宗,自從他父親大人餘大壽當了山城縣令,他渾身長滿肥肉,大大的增加了體重,據說現在是二百一十二斤整!他整天幹什麼?尋花問柳!
山城縣令的犬子餘寶宗,勝過吳師爺的花花公子吳大平!他們都是不缺吃,不缺穿,家裏的金銀堆如山,每天在大街小巷找刺激,看見小美人就眼饞,又動手又動腳,把當地的治安搞得亂又亂!
“哎吆吆,我的肩膀痛得厲害!”一個抬轎的小聲說。
“這頭肥豬公子壓的我的腰背有點兒酸!”另一個抬轎的小聲埋怨。
“原來是我的幹兒子餘大壽呀,快快家裏坐坐!”蘇家夫人出來一看,縣令原來是幹兒子餘大壽,認為餘大壽金榜題名,有了出息。其實不然,餘大壽的齷齪勾當,禍患彌陀寺院的曆史,蘇家夫人一點兒也不明白。
“這麼多年不見,兒子實在思念幹娘!”餘大壽嘴巴抹著蜜,說話真甜!
“馬車家裏趕!”餘大壽命令馬夫。
“籲——”馬車來到蘇家大院一聲喊,馬車停下來。
“一二三??????”幾個衙役齊聲喊著號子用力把馬車上的皮箱抬下來。
“大壽,怎麼這麼客氣?”蘇家夫人不明白餘大壽的意思,以為帶來了見麵禮。
“以前兒子窮困潦倒,在山西開布莊欠了幹娘許多銀錢,如今兒子坐了知縣,有了白花花的銀子,今天連本帶利統統歸還!”餘大壽得意洋洋,用眼斜視蘇家夫人,態度輕慢。
“兒子說哪裏話!幹娘我我我??????從來沒有向你討要欠款。”蘇家夫人看見餘大壽態度傲慢,心裏慌張,說話有點兒亂。
“想不到兒子我還有今天!每天出門體察民情,坐著官轎,亂哄哄身後跟著一群小官員。”餘大壽說話兩眼看著天,好像周圍的人都比他矮了半截。
“客房裏坐,客房裏坐??????”蘇家夫人急忙招呼餘大壽。她知道以前責備餘大壽尋花問柳,已經為自己埋下了定時炸彈。
“快快快,給奶奶行禮!”餘大壽裝模作樣讓兒子餘寶宗給蘇家夫人行禮,以表示自己有兒子能傳宗接代。
“什麼奶奶不奶奶,小紅花的奶水細甜細甜!”餘寶宗從小就沒有奶奶,他好像一點兒也不知道奶奶是個啥名詞,突然想起了妓女院小紅花的奶水甜甜。
“哈哈哈??????餘公子好像說錯了,奶奶就是奶奶!”吳師爺急忙解釋。
“啊哦,我明白了,吳師爺讓本公子說日你奶奶這句話,對嗎?”餘寶宗對奶奶的概念實在是一點兒也不理解。
“吳師爺,你他娘的胡喃喃,把我兒子的頭腦攪得亂亂!”餘大壽看見兒子不爭氣,把火氣往吳師爺身上轉移,他敗興的大發脾氣。
“小子有罪,小子有罪!”吳師爺急忙跪在地上。
“滾滾滾??????”餘大壽餘縣官好像瘋狗一陣喊。
“我滾,我滾??????”吳師爺滿頭大汗,心慌意亂,站起身就往外走。
“回來!”餘大壽突然喊了一聲。
“餘大老爺,您您??????”吳師爺急轉身回來,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讓我兒子餘寶宗滾出去,怎麼你吳師爺反應挺快!”餘大壽責問吳師爺。
“這這這??????以前您好像沒有責問過公子一次啊,今天怎麼??????”吳師爺說了大實話,餘大壽慫恿兒子餘寶宗胡作非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大概是二十年!
“哈哈哈??????吳師爺,我日你奶奶!”餘寶宗牢記這句話,他又重複了一遍。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總覺得這句話好玩。
“寶宗,滾到外麵,我們大人有話要談!”餘大壽不敢再用奶奶二字,他明白兒子餘寶宗根本不知道奶奶二字是啥概念。
“哎!”蘇家夫人輕輕歎了一口氣,她心裏明白餘大壽的家風實在是壞上加壞!
“哈哈哈??????蘇家原來還有個後花園!”餘寶宗走出客廳,在院子裏胡亂轉悠,來到了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