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畫的畫呢? ”突然陳以默想到了她今天明明說要去畫畫的,怎麼什麼都沒帶就出現在他眼前了?
這不像她啊。
喬慕這個人有個毛病,每次畫了一張畫之後必定是要交給陳以默審核的,他說好,她才安心,即使陳以默明明對繪畫一竅不通,大多數時候不過是刻意讓她心安而已。
她眼神微微閃爍,躲避著他的眼神,支支吾吾還故作沒事人一樣地說:“啊,今天沒發揮好,感覺超級差!就直接扔掉了! ”
“真的? ”他狐疑地看著她,眼尖地發現她衣袖口有顏料的印跡,可喬慕這人稱得上有潔癖,認識她這般久,陳以默還從未見她衣服上有過汙漬。就連她畫畫也是,從沒有顏料沾到衣服上的先例。
他伸手拉起她的手腕來看,她的右手手掌掌心竟然還有道劃傷,不重,但是因為沒有好好處理,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仔細看傷口裏竟然還有些木屑。
“你別和我說這是你不小心搞出來的。 ”想都知道她會怎麼搪塞他,他才不要聽這些。被他發覺,喬慕笑嘻嘻地說:“反正我右手神經損壞,沒有知覺的嘛,又不疼。 ”
“說這話是想讓我心疼你啊?沒門! ”他戳戳她的腦門,暗自決定以後一定要偷偷地溜去她畫畫的地方看看去。暗虧他陳以默一向是讓別人吃的,沒道理他女朋友這麼白目啊!就是因為神經受損,她手上常常有些小劃傷還不自知,自從成為她男朋友之後他口袋裏就從來沒有少過創可貼這東西。小心翼翼地替她包紮好之後他理所當然地問她:“換洗的衣服呢帶過來了嗎? ”
她臉爆紅,卻還是堅持著說道:“我自己洗! ”旁邊路過的路人甲乙丙都驚奇地看向這對小情侶,還沒見
過男朋友非要幫女友洗衣服,女友寧死不從的呢!“你自己能洗? ”他懷疑地看向她的右手。她把手往袖管裏一縮,梗著脖子說:“不是有洗衣機嘛! ”“內衣你也敢用公共洗衣機洗? ”他睨著眼睛看向她說,
才不是他多管閑事,是因為見過她單手洗毛巾的樣子,他再也不想讓她做那樣的事情了。
她臉越來越紅,這種話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饒是她臉皮再厚也害羞得一塌糊塗,雙手捂著臉,隨便他怎麼拉都不肯放下來。
看她真的羞了,他就說了實話不再鬧她:“騙你的,我才不洗呢,是新買了洗衣機,比公共用的幹淨多了!你宿舍陽台這麼小,夠曬嗎?下次拿過來我洗幹淨晾幹了你再帶回去。 ”
聞言,喬慕把手放下,抿著嘴偷著樂,一下就撲向陳以默撒嬌著說道:“你最好了!最好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