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慈來不及抱怨,耳畔便傳過幾道勁疾的破空聲,幾乎是貼著自己的背脊擦過,那凜冽的勁道雖然沒有劃傷自己,卻讓自己的背脊生疼。
“噗哧~噗哧~”
兩支箭矢插入了謝超的手臂,濟慈感覺一股溫熱粘稠的液體透過衣襟,進入流到自己的背脊上,芳心不由得一顫,他受傷了!?
隻是此刻的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無力和自責的感覺,艱難的回過頭來,柔聲道:“放我下來吧,否則我們誰也跑不了。”
“閉嘴,再吵老子扒了你的衣服!”
惡狠狠地瞪了這女人一眼,如今兩人的姿勢有些旖旎,但謝超卻沒時間享受這些,戰場上,稍一分神,就可能付出死亡的代價,手中的邪靈槍一轉,鋒利的槍鋒劃過一名黃巾武將的咽喉,之後看都不看一眼,繼續前進,留下一個雙手捂著咽喉,愕然不已的黃巾高級武將。
“哼!是你自己找死!”
站在遠處的何儀沒想到謝超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再次衝回來,不驚反喜,縱使謝超再強,麵對千軍萬馬,何儀不信他還能活著出去。
從背上取出一把鐵胎弓,拇指粗的狼牙箭搭在弓上,冷漠的眼神盯著謝超,何儀和何曼不同,雖然都是二流武將,但何儀長在弓箭而非近戰,先前那支差點要了謝超命的箭矢,正是他所發出。
目光如同鷹眸一般盯著謝超,正在激戰中的謝超忽然感覺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咻~”
幾乎是謝超產生這種感應的同時,何儀箭矢同時發射出來,利箭撕裂空氣的聲音,即使相隔幾百步都能清楚的聽到。
“混蛋!”
謝超身體微側,伸手一把抓在箭上,掌心火辣辣的,劇烈的摩擦生生的將一塊皮肉搓起。
翻身落馬,一腳踹翻一名黃巾力士,搶過他手中的硬弓,頭也不回的將手中的箭矢原路射回,站在一處山崖上的何儀見一箭未能盡功,又抽出一支利箭準備再次射擊,空中陡然傳來一陣嗡鳴,帶著絲絲血跡的利箭瞬間洞穿他的掌心,將他的左手釘在岩石之上,而謝超則趁機翻身上馬,小血見主人受傷,長嘶一聲,風馳電射般越過重重阻截透陣而出。
“血戰八方!”
無數槍芒在謝超周身形成,積攢多時的殺氣瞬間爆發出來,兩人一騎如同一股紅色的龍卷風,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無一合之敵,何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謝超從容離去,沒有半點辦法,看著謝超遠去的身影,再看看一片狼藉的盤龍穀,一股深深的寒意襲上心頭,這次圍追,不但沒能全殲謝超全部,擊殺蔡邕,反而損失了黃巾力士近百,普通士卒上千,來時所帶的兵力幾乎被消滅了一半,自己的弟弟都在亂軍中被謝超一槍挑殺。
悲憤之中,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自己該怎麼辦?潛意識裏,他不願再麵對實力驚人的謝超。
“我們走!”
回到己方軍陣,看著嚴陣以待的陳到等人,謝超可沒工夫追究他們不從軍令之罪,粗暴的將濟慈扔到馬車上,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這一戰,黃巾固然損失慘重,但謝超的損失同樣不輕,五百將士,如今卻隻剩下三百,嚴格來說,他算是輸了,因為黃巾兵人海戰術是出了名的,損失各一兩千根本無足輕重,但這五百人卻是他謝超的全部家底,死一個就少一個,起碼在目前而言是無法再招募的。
也因為這樣,謝超沒有繼續回兵將士氣幾乎崩潰的黃巾軍殺盡,那樣固然能擊潰這股黃巾,但同樣的,他也會損失慘重,這個損失,不是如今的謝超承擔得起的。
“主公,我們現在怎麼辦?”
眾人馬不停蹄的向東行進了數百裏,確定周圍沒有黃巾勢力之後,才停下來休息,如今又回到潁川境內,幾天的拚殺卻沒有換回因有的效果,不由的都有些沮喪。
謝超也有些頭疼,原本他以為繞道南陽會好些,沒想到南陽方麵竟然派出更多的軍隊對付自己,往南陽走,死路一條,但其他地方,他也沒什麼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