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宏,老匹夫!我敬你也是世家望族,怎能說出如此齷齪之言,當我蔡邕之女為何物!?”蔡邕的客廳之中,此刻蔡邕卻沒了平日溫文儒雅的風範,指著一名花甲老者的鼻子怒聲罵道。
蔡邕是個老實人,平日裏,謝超甚至很少見他動怒,還是第一次看到蔡邕毫無形象的罵人,若不是被逼到極致,恐怕不會有這種反應吧,謝超心中怒火更添了幾分。
客廳之中,還有一名孱弱的少年,在一名家將的陪同下跪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目無神,不時的輕咳幾聲,瞳孔有些渙散,謝超看的清楚,這分明是將死之像。
他雖不會看相,但這輩子,死人不知道見過多少,加上如今修為漸深,能夠大致感覺到人體內的氣機,這少年,氣機凋零,幾乎散盡,估計就是華佗到了這裏,也未必有什麼辦法。
這人應該就是衛寧吧?
冷冷的瞥了那少年一眼,謝超帶著徐庶,龍行虎步,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也沒多看那名老者一眼,來到蔡邕身邊,躬身道:“蔡翁。”
見到謝超進來,蔡邕麵色緩和了許多,但那名叫衛宏的老者卻是被蔡邕罵了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隻是終究自己理虧與人,沒有反駁,見謝超毫無顧忌的走進來,終於找到發泄的對象,立刻將目標對準謝超,怒喝道:“你是何人,為何不經通報,擅自闖入?”
“你又是何人?此處乃是蔡府,蔡翁未言我有過失,何時論到你來評論,難道河東衛家,就專出你這等敗類?”謝超可不是蔡邕,性格雖然沉穩,但骨子深處,卻有股長期因殺人而積累下來的暴戾,加上這次進來本身就是找茬的,當即便針鋒相對道。
“笑話,老夫與伯喈乃是至交,帶他教訓一下晚輩有何不可?還不放手,昭姬乃我未過門的兒媳,你如此輕薄,是何意思?”衛宏傲然道,蔡邕臉色變得鐵青,想要喝罵,卻又不知如何叫罵,他本來就不善罵人,這時被一氣,一時間,竟然說不上話來。
蔡琰將身子往謝超身後縮了縮,畏懼的看向衛宏,雙手卻死死的抓住謝超的手臂,不肯鬆開。
“這就是你兒子?”謝超扭頭看向一旁臉色蒼白的衛寧,發問道。
衛宏不知其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站起來!”謝超目光一凝,看向衛寧,語氣中,有股不容置疑的威壓,衛寧為其氣勢所懾,竟然真的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跪下!”謝超猛地爆喝一聲,身上氣勢一放即收,衛寧自小體弱,一直被家中嗬護,何時見過這等氣勢,當即雙腿一軟,若不是身邊家將扶著,早就跪下去了,即便這樣,整個人也歪歪斜斜,隨時可能倒下去的樣子。
“哼!”那員武將忽然冷哼一聲,閃身一步擋在衛寧身前,目光淩厲,絲毫不懼的瞪向謝超。
“!”訝異的看了這員家將一眼,沒想到衛家中還養著這麼一員武將。
“豎子!膽敢如此!?”衛宏怒不可竭,最心疼的寶貝兒子竟然讓人當著自己的麵,像人偶一樣擺弄。
“別生氣,隻是我看他如今的狀況實在不宜成親,否則的話,保管活不到明日,為你衛家香火著想,還是等他身體好轉些,再來談婚姻大事不遲。”謝超隨口說道,至於衛寧能活到什麼時候,在這東萊,不能主生,主死還是可以的,一個龍套,估計死掉的話,都不知道有沒有複活任務可做,而且看他的樣子,就算活過來,扣上幾年的壽命,離死恐怕也不遠了。
“大膽!”一旁的家將卻早已不耐,鏘啷一聲拔出腰間佩劍,向謝超刺來,這一劍雖然光明正大,卻極為淩厲,謝超身後是蔡琰,如果躲避的話,恐怕這一劍會傷及蔡琰。
“哼!”謝超雙眸一冷,粗糙的手掌在劍鋒及體之前,一把拍在劍身之上,一股詭異的力道卻自劍身上湧入體內,一時不查,差點吃了大虧,謝超卻沒有躲避,拚著受傷,一招擒拿手鎖向對方的咽喉,指尖之上,帶著絲絲淩厲的氣勁,一旦擊實,恐怕會立即喪命當場。
家將躲避不及,眼見便要被謝超那鋼鐵般的手指洞穿咽喉,長劍卻因剛才刺得太猛,一時無法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