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狼狽的回到家後,便用水狠狠的淋著自己,腦袋紛雜一片。我根本沒去想,倪東是否有被我砸傷,明天該怎麼辦。
我都沒有想。
將自己擦幹淨後,我出了浴室不斷用手機撥打一通陌生電話,反反複複點了好久,始終沒有人接聽,當我想要放棄時。
電話終於被人接通,裏麵傳來男人一句喂。
我說:“我想見你。”
他聽出我聲音有些激動,他笑著說:“今天不是見麵的時候。”
我說:“我不管,我要見你,我一定要見你!”
我很少敢用這樣的聲音和他說話,可這偌大的城市,我實在找不出人來尋找安全感,來讓現在的我平靜。
除了他,他又讓我害怕,又讓我安心。
電話內的他沉默很久,他說:“破例一次。”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瘋了一樣往哪地方趕,到達那間烏黑的房間後,我準確的找到他的方向,用力的抱住了他。
我臉埋在他懷中,嚎啕大哭,我說:“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你可不可以放過我?我可以當你的奴隸,你的仆人,我已經厭倦了這種和人相互算計的生活。”
那男人隻是抱著我,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的背脊,他並不說話,任由我哭。
我第一次如此大膽的說出自己心內想說的話,突然這一刻覺得,他好像變得沒那麼可怕了。
等我哭到聲音都已經嘶啞後,那男人抱著我坐了下來,我靠在他懷中也不動,目光失去焦距的望著黑茫茫的一切。
耳邊是他如沐春風的聲音,他說:“我理解你有累的時候,所以對於你這次失控我不會說什麼,也不會給你懲罰,可是,你記住了,我最不缺的就是奴隸還有仆人甚至是女人,一旦你變成這種人,我們之間的交易就代表結束。”
他聲音是如此的好聽,可說出的話,卻又如此的冰冷無情,是啊,我是他投入大成本大時間的人,他怎麼可能讓我成為一個廢物。
他慢條斯理擦掉我臉上未幹的眼淚,低聲說:“而且,你忘記以前你所過的日子了嗎?嗯?”
他提起我以前的日子,我就忍不住再次全身顫抖。
是的,我十三歲被拐賣到深山,之後每天所過的日子全都是挨打中度過。
那個殘疾的老男人無時無刻不想性侵我,我尖叫,我死命反抗,換來的不過是一頓又一頓的毒打,多麼的可怕。
我打了個冷顫。
他知道,那段日子一直是我心上的一道疤。
他在我額頭上吻了吻,他說:“我知道你一向處理不好感情的事,不用擔心,倪東我會為你解決。”他溫柔的詢問:“好嗎?”
我有點倦意的靠在他胸口,抓著他衣襟問:“那你可以讓我見你一麵嗎?”
他說:“我不是在你麵前嗎?”
我說:“不,讓我看看你的臉。”
他笑了,笑聲裏帶了幾絲危險,他說:“看過我臉的人都已經死了,你確定?”
我緩慢的鬆開了他的衣襟,他一點一點吻著我,從我額頭吻到我鼻梁,鼻梁又到唇,他說:“冷靜一點。”
之後,他的吻來到了我鎖骨的位置,我死死的圈住他頸脖,纏著他讓他吻我的唇,如此的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