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沈從安是存心和我杠上了,我知道現在我和他說什麼都無用,隻能對前方的警察說:“你們有什麼證據來逮捕我,警察什麼時候跟土匪一樣不分青紅皂白了?”
先前抓我的警察,大約也自知剛才抓我魯莽了點,表情有些心虛的看向我和沈從安。
沈從安開口說:“不用理她,有什麼事情我負責。”
那兩個警察聽了沈從安的話,也安心了下來,進而對我安撫說:“這位小姐,我們並不是逮捕,而是請您配合我們調查,而且生為我國公民,是有義務配合的。”
我冷笑看向他們扣住我手的手問:“你們現在這樣是請嗎?我很懷疑你們警察現在就是警匪一家。”
那些警察聽到我這話,隻能快速鬆開鉗住我手的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這位小姐,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們是人民警察,一生為人付出做事,你這句簡單的警匪一家,是否有些嚴重了。”
我冷笑,懶得理會那些警察,將目光投像一旁的沈從安,開口說:“我要舉報你們這個刑偵顧問,有關於……”
“如果你還有那個信心你背後的人能再救你一次,你就盡管說。”沈從安似乎早就料到我要說什麼,在我身旁冷不丁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什麼表情,我終究不敢冒這個險,現在阿青已經死了,估計那邊也沒有什麼時間顧忌得我,我還拿這件事情舊事重提這叫自掘墳墓。
沈從安現在要審就審,反正我確實不知道什麼,現在這麼躁動反而讓他刻意為難,我將沒說完的話吞了下去,麵目表情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他們將我帶到警察局的審訊室,屋內隻有我和沈從安兩個人,他坐在一處桌角上,動作優雅的拿起桌上的水壺往紙杯內緩緩倒了一杯水,他說:“我可以幫你,隻要你如實告訴我這一切。”
我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從安輕笑了一聲,端著手上的水杯朝我走來,將手上那杯水遞給我,我沒接。
他說:“你身後的那個人是誰,阿青和你什麼關係,你的丈夫王富貴被誰所殺。”
審訊室內的光線特別暗,裏麵也隻有簡單的一張桌子,和我身下所坐的一條椅子。
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在這裏每說一句話,都將成為證據。
我繼續說:“我還是不明白沈醫生在說什麼。”
並且很不友善的將他遞給我的水杯往一旁掃掉,那杯水便摔落在地。
沈從安並不計較,他看向地下的那杯被我打落的水,笑了笑,用紙巾很不在乎的簡單擦拭了幾下手指,他說:“這裏隻有我們兩人,我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除了你知我知,剩餘的就是天知地知,你不必這麼謹慎。”
我說:“你憑什麼斷定我和阿青認識?”
這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果然,沈從安微微一笑,他說:“看來你很確定他叫阿青,不然在我之前稱凶手為阿青時,不會沒有半分驚訝,現在又主動稱他為阿青,就證明你們確實認識,而且關係不淺。”
他下套子來套我,果然和這種人談話,要時刻注意,不能大意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