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勉繼續夾著菜說:“我等會給她電話,並且讓助理過去看看。”
我說:“宋勉,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看向我。
我說:“我們終究是一起長大得情分,就算她對我心狠至此,可我始終是把她當成姐妹的,所以千萬別讓我內疚。”
他伸出手撫開我額前的頭發,他說:“那我吃完飯過去,一個人不害怕嗎?”
我苦笑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個人了,早就習慣了。”
宋勉滿是憐惜的撫摸著我的臉,我用手輕輕摁住他手,貼在我臉上防止他抽離,仿佛這樣才能感覺他的存在,他不是錯覺。
宋勉見我這幅模樣起身在我額頭上印上一吻,他說辛苦了。
我說:“這就足夠了。”
宋勉離開後,我便將桌上的東西隨便收拾了一番,然後將剩下的糯米團子小心翼翼拿去冰箱保存。
晚上躺在床上果然睡了一個好覺,不僅夢見了他,甚至還夢見他從那扇屏風後麵走了出來,臉上帶著麵具。
他就站於我麵前,那雙纖細白皙的手,將麵具輕輕一摘,我看見他線條完美的下頜,麵具一點一點往上揭,是他高挺的鼻子,緊接著是雙清冷往上挑的桃花眼,當他整張臉暴露在我麵前時,我整個人直接從床上驚醒。
醒來後,正好是淩晨三點半,外麵正是下雪的時候,我有些分不清楚自己身處哪裏,現在又是什麼年頭。
好半晌,我才回過神來,我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在心裏告訴自己,陳舒爾,他已經不可能是沈從安了。
連沈從安都在調查他,這明顯是兩個人。
怎麼可能是他。
我埋在手心中,自我嘲笑的想。
很快,這個天就亮了,我隻能隨便準備去公司上班。
之後我一直忙著財務總監的工作,剛開始上任這個位置,工作自然多得不得了,整個人忙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時間停下來休息。
好在忙了三天,把這個位置上的工作大概理清楚,後麵工作起來也就沒有那麼困難了。
可知道才忙到了幾天,還沒有完全把事情處理妥當,在星期二的那天,肖杉竟然來了我辦公室,她臉上沒化妝,純素顏,身上就簡單的白色衣,和黑色褲,整個人簡單樸素。
她整個人一句話都不說,到達我辦公室內,將門給關上後,便一聲不吭的跪在了我麵前。
我看了她良久,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又換了一個坐姿看向她,問:“宋夫人,您這是?”
肖杉將頭低的特別低,我看不見她的表情,隻聽見她悶悶的聲音傳來,她說:“第一,我今天是感謝你的,感謝你那天和宋勉傳達我的話,第二,我今天是來謝罪的。”
我放下手上的筆,笑著說:“你這是幹什麼?謝我?”
她無比肯定的說:“對,這幾天我想了很久,我承認,確實是我對不起我們之間的友誼。”
她紅著眼睛抬臉來看向我,說:“你能不能原諒我,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小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