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退了數十步看向他,這是我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的身份,我甚至覺得眼前的男人充滿了陌生,這個我癡迷了好幾年的男人,怎麼會是一個毒梟?
他外表如此幹淨聖潔,應該是那種書香門第家的謙謙如玉公子,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身份?
是,我二十多年人生裏,有七年是屬於空白的,可十三歲以前的教育都在告訴我,隻要和毒字沾上邊的人就可怕。難怪他殺人如麻,難怪人命在他們麵前如彈指間的一粒灰塵,他們就是最典型的惡魔。
我麵前站著的人竟然如此的可怕。
我全身冷汗,不斷搖著頭說:“不、不、怎麼回事、”
他就那樣淡定的看著我臉上的驚愕和恐懼,似乎在等我有個緩解的過程,可我緩解不了,無論他給我多長時間我都緩解不了,我要離開這裏,我要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我要回家找父母找我弟弟。
這根本就不是我愛的男人!
我抬腳就想跑,可才衝到門口,就有兩個人用槍指著我的頭,我瞬間就動彈不得。沈從安站在那裏沒有動,甚至沒有回頭看我,而是走到窗口將屋內的窗簾給拉開,讓房間通風透氣,他語氣不帶情緒問:“去哪裏。”
我說:“我要回家。”
他似乎聽了一個很好的笑話,竟然低笑了出來,當曾怡端著一壺茶進來後,看到裏麵的情況不敢多看一分,垂著眉頭悄悄從裏麵退了出去。
沈從安倒了一杯茶,他淡淡重複了兩個字:“回家?”他說完這兩字,便笑著將之前曾怡用來哄我的首飾一一撿起,他說:“你的家就在這裏。”
我知道有他在,這兩柄槍的子彈始終不會落在我腦袋內,所以我也絲毫不顧及的轉身看向他,憤怒的說:“這裏不是我的家,我的家雖然不富貴,可它很安全,很溫暖。”
他將首飾盒蓋好後,來到我身邊,他手中拿了一副精致的耳環,他放在我耳邊試了試,似乎是覺得還算滿意,便為我戴上,戴好後,他將我耳邊的長發別在耳背處,讓那對精致的耳環露出來。
他笑著問:“很多人說我對你太寵了,以前我從來不覺得,反而覺得你在我麵前發起脾氣的樣子,可愛又不失天真,可今天來看,她們說的話確實多少帶了一點正確。”他用食指指尖點了點我耳垂上的耳環,他說:“這對耳環價值連城,可你一發小姐脾氣就給我把東西扔在桌上當廢棄的玩具,你回家?你回哪個家?哪個家養得起你這樣的人?
你父母嗎?你別忘記,你父母現在是我在打點我在撫養,你弟弟現在所讀的學校,是全球最著名的貴族學校,你父母現在正住在小洋樓被仆人們圍著照顧,你的所有一切,乃至身上穿的隨隨便便一件衣服都能隨便抵大公司一個普通員工一個月工資,這樣的你還回得去嗎?”
他似乎想起什麼,笑著說:“對了,你還有個家,徐家適合你。”
他提到以前,我氣得就用手去打他,我說:“你從沒告訴我你帶我來的地方是這樣!如果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當年就算死了,我都不會跟你走!”
我有些絕望的扯著他衣襟哭著說:“你這個混蛋,當時我就是太信任你了,現在我父母弟弟全在你手上,我知道我根本走不了,就算我走出了這裏,你也不可能讓我自由,你隻會把我送進以前的地獄裏,用更加殘忍的方式折磨我,你根本不是什麼大善人,當初你替我打點我父母時我就不該相信你!”
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見我對他都動手,當即便要走過來,沈從安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他們接觸到他眼神,剛邁的步子立馬收了回去。
沈從安任由我發瘋抓打著他,可是鬧了這麼久後,我也累了,我隻是蹲在地下抱著腦袋捂住的哭,因為這個地方太讓人窒息了,還有麵前這個人,我知道,一旦我跟他來了這裏,我今後的命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