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哭了整整一夜,曾怡就在一旁看著我,不說話。
眼淚流得差不多後,是在早上六點的時候,我從床邊爬了起來,對曾怡說了一句:“我今天發生的事情,別告訴任何人。”
曾怡不解,我不想和她解釋太多,隻是疲憊的入了浴室洗了一把臉出來,躺在床上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大約七點的時候,沈從安喊我過去陪他吃早餐,曾怡說我現在狀態不佳,然後先別過去,可我沒有理她,隻是給自己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去找沈從安,到達他書房時,音素也在那裏,她安靜的立在沈從安的書桌旁,目不斜視。
我進去後,沈從安正在批閱文件,見我來,便朝我伸出手說:“過來。”
我走過去後,他便習慣性的將我抱在懷裏,我靠著他,他看向我臉時,發現臉上畫著厚厚的妝容,指頭在我唇上擦了幾下說:“很少見你畫過這麼濃的妝。”
我機械似的回了一句:“心情好。”
他一直不太喜歡我擦口紅,所以很自然的便將我唇上的口紅全給擦掉,音素不愧是在他身邊一直照顧的人,見他指尖沾著紅色口紅,便遞了他一塊毛巾,沈從安隨手接過便將指尖上的擦掉。
擦完後,順帶著給我擦了一下還殘留了口紅的唇,又為我將雙手擦幹淨。
他似乎並沒有發現我的異樣,將毛巾遞給音素後,便牽著我去了餐廳,桌上早就備好了早餐,他帶著我入座後,便給我盛了一碗湯,問我今天是否有什麼地方想玩的。
我接過後,機械似的用勺子喝著,好半晌才回了他一句:“我想練槍法。”
沈從安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看向我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槍法,反正沒事幹。”
他笑著說:“不是對著沒興趣嗎?怎麼突然間要練槍法了。”
我說:“如果遇到危險,你沒在我身邊我起碼可以自保。”
他聽了似乎是這個道理,見我隻是反複的塞著湯,便又給我盛了一碗我最愛的粥,他今天似乎心情挺好,他伸出手將我那碗湯拿了過去後,把粥換給了我。
他說:“我讓音素給你挑個好老師。”
我說:“音素挺好的,我聽人說她槍法是這裏的第一。”
沈從安看了一旁的音素,音素在一旁說:“陳小姐,我們這裏最好的槍法並不是我,您聽錯了。”
我說:“難道你不想教我?”
音素笑著回了一句:“沒有,您別多想,隻是我的槍法隻夠在自己麵前獻醜,為了讓你技術精湛,我覺得還是挑個專業點的師傅最好。”
我看向沈從安,我說:“她似乎不想教我。”
沈從安含笑問我:“這麼想學?”
我點頭。
他想了想,用餐巾給我拭擦了一下嘴角說:“既然你這麼執著要音素,那下午的時候讓她陪你去練半小時。”
音素大約沒想到沈從安會同意,她抬起臉看向他,開口說:“可是先生,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
沈從安打斷她的話說:“你以為她這性子能長久嗎,三分鍾熱度而已,我估摸著能夠練二十分鍾已經算是不錯了。”
我不服氣說:“哪有你說的那樣,我對這件事情是很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