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之後派了醫生過來,說是我身體出了點問題,當然不是大問題,隻是胃發炎而已,醫生為我吊鹽水,我便一直躺在床上昏睡,對東西也沒什麼食欲。
外麵的風向怎麼樣我也不太注意,隻聽說這場風波平息後,沈從安和音素的婚禮即將提前。
是否真的提前我不清楚,我也不太關心,隻是每天看我的書睡我的覺,沈從安也沒有來看過我,倒是李琦來了一趟,他見我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便問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隻是搖頭,然後合上手上的書,讓仆人給李琦倒一杯水。
李琦知道我這幾天纏綿病榻是故意的,仆人端給他水離開後,他才開口說:“安心躺在這裏也好。”
我說:“婚期提前了?”
李琦說:“音樊很沒安全感,所以和老板提了婚期提前的事情。”
我說:“什麼時候結婚。”
他說:“下個星期。”
我感歎了一句:“好快。”
李琦說:“你不吃醋了?”
我笑著說:“我有能力去阻止這一切嗎?”
李琦沒有喝那杯水,他將杯子放下後,便又再次開口說:“老板說,這次婚禮你就好好在床上躺著,別出門了。”
我說:“我要去。”
我很堅定的說出這句話,李琦不是很理解我為什麼要去參加,畢竟這樣的場景,避之不及就好了,居然還要去湊熱鬧。
我說:“你別覺得奇怪,我還是純粹想要去看看,他結婚當天,會是怎樣的場麵。”
李琦皺眉說:“沒什麼好看的。”
我說:“就算你們不讓我去,我都會去。”
李琦沒辦法,隻能起身說:“我會和老板說的,你先養好身體吧。”
李琦離開後,我便繼續翻著手上的書,看到下午三點音素來了一趟,她人變得很不安,我不知道她是察覺到了什麼,還是已經察覺了卻不願意去相信,甚至無力去阻止這一切。
她坐在我床邊問:“你知道我們結婚是下個星期嗎?”
我都沒從書本中抬臉去看她,隻是淡聲說了一句:“恭喜了。”
音素眉頭深鎖,她說:“那你為什麼這麼淡定?”
我聽到她這句話,莫名覺得有趣至極,合上書後,我看向音素,笑著說:“那你希望我怎樣?還像上次一樣醜陋不堪的去打你推你?讓你在沈從安麵前將楚楚可憐的模樣演繹到極致嗎?還是希望我現在拿根繩子跑去沈從安麵前鬧自殺?好讓你在我麵前將便宜占盡,讓你顯的得體大方?”
音素見我話說得如此尖銳,她皺眉說:“我可沒這樣想。”
我冷笑說:“你別裝模作樣了,我不鬧是因為我知道,無論你們結婚還是怎樣,我在他心裏的地位,始終都不會變,你永遠都得像現在這樣討好我。”
音素一直是驕傲的,這段時間她對我的忍氣吞聲,終於在我最後一句話中被點燃,她直接站了起來,看向我說:“陳舒爾,你別太過分,我這幾天之所以和你低聲下氣,是因為我不想讓從安為難,你以為你算什麼?你頂多是他養的一隻畜生,還是一隻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畜生,你少在這裏給我得寸進尺。”
音素的不安爆發了,她大概本以為她對這次結婚會是高興,會是欣喜若狂,可這些伴隨著她的卻是如影隨形的恐懼,她終於被這恐懼給逼瘋了,徹底將她和善的麵孔撕碎,用她厭惡的眼神看向我。
這我一點不意外,我甚至不激動她的言行,隻是淡淡地說:“畜生也要他喜歡啊,不喜歡,就算她是人,可能連他養的畜生都比不上吧?”
音素被我這句話氣得揮手就想給我一巴掌,我揚起臉笑看向她,她手到達半空最終還是沒有下得去,改為指著我說:“你等著,陳舒爾,我不相信我們結婚後,我還治不了你,總一天我會慢慢將你從他心上挖走,你也別得意,總有這天的。”
我笑著說:“好啊,我等著。”
音素被我氣的轉身就走。
中途一個仆人端著水果進來,正好撞到了音素,盤子中的水果撒了一地,音素尋到一個出氣筒,反手便給了那仆人一巴掌,隨即才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遠去。
剩下那仆人捂著臉坐在地下滿臉眼淚。
沈從安將音素接進來,雖然聲稱是讓她以女主人的姿態提前居住進來,可事實不過是變相囚禁而已,之後音素無論多麼不安,可她始終出不去這裏,有仆人傳出在結婚前一天晚上,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在房間內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