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說:“你知道殺阿峰的那個人是誰嗎?”
溫嵐聲音全是恨意,她很少這樣,在這我五年裏,溫嵐在我印象中一隻都是隨意率性,很少有這種狠厲的聲音。
我說:“有,但是抱歉,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溫嵐說:“你告訴……”
我啪的一聲直接將電話掛斷了,然後坐在椅子上發呆了一會兒,這才伸出手翻開辦公桌上的日曆,日曆上有個日子,正好被一隻紅色水性筆標記,我指尖在紅圈的數字內撫摸著,今天好像是桃子杜之的忌日……
正當我望著日曆發呆時,門外衝進來一個人,那人是鍾樓,老鍾,也就是我現任丈夫的親侄子。
鍾樓到達我辦公室後,如一個紈絝子弟一般坐在對麵,將兩條腿放在辦公桌上,打量著我說:“嬸子,今天早上的新聞是你的傑作吧。”
我靠在椅子上,抱著手和他對視著說:“怎麼?有興趣聽?”
鍾樓笑著說:“我今天去賭場那邊溜了一圈,很多人都在猜測害了王旭的人是誰。”
我一點也不驚訝,因為這件事情我做的很隱秘,王旭根本不知道和他買貨的人是我,我直接讓秘書以一個空頭公司去和王旭買貨,所以王旭才會以為我們不懂行情,不要臉的跟我亂喊價。
如果他知道弄他進去的人是我,不知道他是作何感想。
畢竟王旭可是我們公司的老客戶,因為富鴻是做運輸發家的,不管是正當的東西,還是不正當的東西,隻要對方開得起價格,都會幫運。而王旭經常讓富鴻給他運毒品跟槍支彈藥之內的東西。
我對鍾樓說:“這件事情你一個人知道就好,別大嘴巴到時候把他泄露出去。”
我開了電腦,正準備工作。
鍾樓打量著我說:“嬸子,你的目標根本不是王旭吧。”
我敲擊鍵盤的手一頓,鍾樓繼續說:“你怎麼知道那塊地方有個巨大的藏毒點,我聽外麵的人說,那藏毒點來頭不小,好像是出自茱萸縣的。”
我眼睛看著屏幕,敷衍著鍾樓說:“小孩子管那麼多幹什麼。”
鍾樓說:“為什麼我叔叔會把他所有一切全都給你,連我這個親侄兒都沒有拿到半點股權。”
鍾樓的眼裏全都是好奇與打探,而我隻是扔了一份文件在他身上說:“去吧這個項目給我搞定,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別在我這裏瞎聊。”
鍾樓被我那一份文件砸得正好,他還想問什麼,可最後隻能撿起地下的文件,歎了一口從我辦公室內走了出去。
他離開後沒多久,我停下手上的動作,將視線繼續投向桌上的日曆之上,腦海內全是杜之在大火中大喊的聲音,他說,舒爾,你一定要活著。
整整五年了,五年的時間已經讓杜家從那場大火中徹底消失,再也尋不到半絲的痕跡。讓曾經的陳舒爾變成了如今的秦絳,真該笑著說時光殘酷,還是人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