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73.快(1 / 3)

秋霜從那一天再也沒有來找過我,我不知道她禁閉多久,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被放出來,而我也始終安靜的生活著,沈從安不來看孩子,我基本上是不會去找他。

兩個人的關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陷入了冰霜時期。

孩子滿月那天,沈從安給孩子辦了滿月酒,當時整個茱萸縣的重要人員都來了,場麵非常的人熱鬧,沈從安穿著一身正裝在宴席間和來賓寒暄著。我抱著孩子坐在角落,不斷有不認識的貴婦人和我打著招呼,我也隻能尷尬的應付著,應酬並不是我的強項,而且我不清楚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不是他的妻子,卻替他生了孩子,而且還以孩子的母親站在這裏,所以當他們稱呼我為沈夫人時,我有些不知道該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的話,沈從安一定以為我對於他妻子的那個位置狼子野心,不答應又有什麼不對。

孩子也才這麼大,根本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應付那些貴婦人的逗弄,所以當即我便找了一個借口,帶著孩子從席間離開,正在和來賓客套的沈從安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對於我從席間溜走這件事情,倒也沒有製止。

隻是繼續側過身和麵前的人的人說著話。

我離席後,便帶著孩子去休息室,奶媽跟在我身邊,小聲提醒說在這樣重要的場合我怎麼能夠缺席呢,我可是孩子的媽媽。

我沒有多餘的話,隻是簡短的回了一句:“孩子有點累了。”

奶媽說:“孩子累我們可以抱著他去休息,您最起碼要跟在先生身邊招呼客人啊,您可是女主人。”

他們似乎都認可我為女主人,可她們弄錯了,我除了給沈從安神了一個孩子之外,並沒有和他結婚,不過我也懶得反駁,還是帶著孩子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我奶水並不足,所以孩子還是給了奶媽去喂奶,我自己坐在客廳沙發上眯了一會兒,正當我半睡半醒之間,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一下兩下,可奶媽始終沒有出來,我隻能自己起身去開門。

剛將門拉開,門外站著一個男侍者嗎,他手上端著一個銀色的托盤,托盤上放了一杯果汁,他說:“夫人,您的飲料。”

我拿住門把手的手一緊,皺眉看向麵前的人,他也看向我,也不退讓。

我怕奶媽突然走出來,便重新將門給關上,對臥室內的奶媽說了一句:“奶媽,我去一趟外滿。”

奶媽正在哄著孩子睡覺,小聲回應了一聲。

我再次拉開門走了出去,那侍者還端著一杯飲料在等,我隻能迅速朝著女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等我到達洗手間內,差不多六分鍾,門外傳來響聲,男侍者跟了進來,門口放了一塊正在清潔的牌子。

我皺眉對朝我走來的鍾樓問:“你怎麼來了?”

鍾樓走到我麵前後,低聲說了一句:“你爸不行了,我是來通知你的。”

我壓低聲音問:“什麼?!”

鍾樓怕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音量太大,幹脆將水龍頭打開,讓洗手間內全都是水聲,他靠在洗手台上,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好半晌,他才啞著聲音說:“這幾年他都有腎病,人一上了年紀,就是這樣,昨天我才接到的消息,說是老人家連飯都吃不下了,我派了醫生過去了,醫生說,最多一個月的生命,所以我今天不得不冒險來一趟這裏。”

我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靠在洗手台上後,鍾樓手上那根煙的煙霧全都往我麵前圍繞。我想揮開,可卻連揮開的力氣都沒有,鍾樓問我:“要不要去見他一麵。”

鍾樓見我一直沒有回答,便從口袋內抽出一根煙給我,我好久都不抽這東西,本來是想拒絕,可我發現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是冷靜,我必須要有些什麼東西來壓製自己的情緒。

我爸這個病從我將他從國外接過來時,我就知道,隻是當時還不太嚴重,每天靠藥物壓製維持都是沒問題的,隻是我沒料到會這麼快,這麼突然,這麼措手不及。

我將煙點燃後,便遞到嘴邊狠狠吸了一口,過了良久,我才幹澀著嗓音問:“送去好的醫院,還有沒有救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