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還在大叫著,我沒有理她,隻是直接將窗簾拉住,然後將她的臉擋在了外麵。
之後她在外麵鬧了好久,見我始終沒有理她,自然是覺得無趣,隻能在窗戶外麵對我放狠話說:“陳舒爾!你想定我罪,也要等沈從安回來再說!你等著,你別以為你能夠拿我怎麼樣,今天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可就算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以為他會因為那小畜生殺了我?”
她冷哼一聲,滿是嘲諷說:“你當你是誰,你隻不過是一個無名無分,隨時可以滾蛋的人而已,真當自己是塊寶了?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和那小畜生滾蛋!”
秋霜在外放狠話,試圖挑釁我將我挑釁出去,屋內的仆人聽到她話罵得如此囂張,氣得恨不得衝出去,不過被我眼神製止了。
無論秋霜的話罵的多難聽,我至始至終隻是坐在床邊,安撫著有點被驚醒的孩子,秋霜罵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該說的話她也全都說了,見我始終不出來,大約也是累了,外麵突然間沒有了動作,差不多又過了幾分鍾,仆人將門給打開走了出去,在走廊外掃了幾眼,又退了回來,對我說,秋霜走了。
我嗯了一聲,吩咐她們將屋內收拾收拾,便讓她們休息。
仆人都散去後,我抬頭再次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麵的狂風暴雨的天氣,在窗口站立了一會兒,才回過身如往常一般拿了衣服去浴室淋了浴,洗完澡出來後,便上了床休息。
這一夜,竟然連夢都沒有,睜開眼就是早上八點,孩子也醒了,沒有吵,沒有鬧,正睜著眼睛看著我,我也看了他好久,他忽然發出一聲笑,用熱乎乎的小手來抓我。
精神狀況,明顯比昨天好太多了。
我低頭親了親他的小肉爪,這才將他從床上抱了起來,打算給換個衣服,剛將屋內的冷氣調高後,王媽忽然慌慌張張走了進來,甚至在這過程中還不小心踢翻了一張椅子,我停下給孩子穿衣服的手,一臉不悅看向她。
王媽在我的眼神下,立馬將椅子扶了起來,她吞了吞口水,好半晌吐出一口氣,
結結巴巴和我說:“夫人,不、不好了,秋霜、秋霜……死了。”
我逗弄孩子的停住,抬起臉看向王媽。
王媽解釋說:“是昨天晚上死了,從我們這裏出去後,失足淹死在北麵的池子裏。”
我皺眉問:“你確定?”
王媽語氣激動說:“我當然確定!屍體就是今天早上打撈上來的,我還看見了,被冷水泡得發白發腫,根本看不清楚臉,別說多可怕了,才這麼大點的孩子!”
我沒說話,隻是沉默不語。
王媽見我不說話了,更加著急了,她說:“會不會被人誤會,秋霜是被我們……”王媽那個字不敢說出來,隻能改了另一種說法繼續開口說:“畢竟秋霜是從我們這裏離開後死的,她肯定不會自殺,我雖然有一種雨天路滑的可能,可是總歸死在先生不在這一天,會不會……”
我知道王媽想說什麼,而我隻是輕蔑一笑,繼續替孩子穿著衣服說:“人又不是死在我們家門口,和我們會有什麼關係,而且她當時走的時候,我們全都在屋內,能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所以,別亂慌張了,免得還真以為是我們做的。”
王媽見我如此鎮定自若說著,隻能點頭。
孩子大約是餓了,不是很配合我穿衣服,不斷揮舞著手,吵鬧著,我一個人忙不過來,王媽趕忙走了上來幫我的忙。
剛給孩子穿好後,李琦便從外麵衝了進來,我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來,因為他臉色很不好,而且有點氣勢洶洶的味道。
王媽察覺到不妙,看了我一眼,我讓王媽抱著孩子出去走走。
王媽聽了我的吩咐,立馬走了上來從我手上接過孩子,轉身便抱著孩子離開。
剩下我和李琦後,他第一句話便是問:“秋霜是不是你殺的?”
我坐在床上沒動,隻是冷冷看向李琦。